厚的脸皮。”他声音高了三度:“你去年举报我们,害的我弟弟的兔子被投机办没收的事,你就真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是爱挣钱,可也不是谁的钱都愿意挣,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肉进了许家文的肚子,想想就不得劲。

    许家康愉快地决定,暂时忘了顾客是上帝这句话,这两人还不够格做他的上帝。

    举报两个字一出,瞬间四周的人都看了过去。之前私下买卖虽然是被禁止的,可谁还没偷偷去黑市上买点东西,互惠互利的事。被投机办抓到,只能自认倒霉,可这举报又图个什么。

    这姑娘怎么这么厉害,举报就算了,居然还有脸再上门买东西!

    “你们投机倒把,挖社会主义墙角,我举报你们哪里错了?”被各种目光盯着的袁秀芳怒声道,话音未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加不善,袁秀芳不禁有点发怯。

    “这投机办工作人员的女儿思想就是端正,我们这些人就是比不上。”许清嘉笑眯眯的,说地这么义正言辞,还不是为心上人报仇。

    她听范大娘说过一嘴许家文的事,范大娘的儿子高考也失利了,跟许家文袁秀芳在同一个复读班里。

    范大娘知道他们跟许家文的关系,她又是个爱说的,所以遇上了总会忍不住嘀咕两句。比方说,许家文和袁秀芳在处对象,袁家父母也同意了。袁家父母都是投机办的工作人员,袁秀芳是独生女。

    听说之后,许清嘉还心道了一句,许家文好手段啊!

    听到投机办三个字,摆摊人的目光顿时不同了。这会儿就敢来摆摊做生意的,多半之前没政策之前也偷偷摸摸在黑市上混过。

    投机办和他们的关系就好比老鼠和猫,你说能不讨厌吗?尤其部分投机办的工作人员,那个趾高气昂,没收罚款不算,连推带搡跟教训孙子似的骂人。

    “一口一个挖墙脚的,我们靠自己本事吃饭,到底怎么挖墙脚了。倒是某些人,把本该充公的东西拿回自己家,那才是挖墙脚吧。”有人阴阳怪气的看着袁秀芳。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他们暗地里那些勾当。

    袁秀芳脸色一僵,觉得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目光带着勾子,刮得人脸疼,她不由自主的往许家文背后躲了躲,扯着他的衣袖道:“阿文,我们走。”

    许家文所有的注意力却都在许家康和江一白身上。

    他当然记得江一白,当年许向国就想让他借着许家康跟那边通信的契机,拉上关系。许向国说那个姓江的来历肯定不简单,可他都没来得及做什么,家里接二连三的发生大事,这件事自然也被他抛在脑后。

    万万没想到许家康竟然跟江一白一直有联系,看起来关系还相当不错。

    许家文眼底闪过讥讽之意,许家康向来识趣,打小就知道巴结四叔。还厚着脸皮一路从农村跟到了县城,又跟到了市里。听说还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他算是快熬出头了。

    眼下还和这个来历不简单的江一白关系不错,许家康这巴结人的本事,高啊,他自叹弗如。

    深深看一眼许家康,许家文抬脚离开。

    许家康挑了挑眉,讥讽,讽刺啥?讽刺他做买卖丢人,觉得他丢人,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吃软饭的小白脸!

    许家康切了一声,不无鄙意。

    “你对头?”江一白摩拳擦掌:“要不要揍他一顿?”

    许家康没好气:“揍你个大头鬼,你以为你是流氓啊!”

    江一白悻悻:“我这不是帮你出气吗?”

    许家康嘴角一翘:“过得比他好就是最好的出气方式。”他瞅着许家文这阴郁的模样,八成高考又没考上,落榜好啊,最好等他考上的时候,许家文还没考上,气死他!这般一想,许家康顿时更加有动力考大学了。

    袁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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