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于是,等到中午之时,张越家门口,便已经聚集了两百余人,皆儒服长袍,衣冠飘飘之士人。

    这些人不仅仅只是寒门子弟。

    还有着听到风声,从左近赶来的世家官宦子弟和贵族子弟。

    要知道,南陵县可是薄后之陵寝所在,与太宗霸陵相距不远,又与高帝长陵遥相对望。

    太宗功臣与高帝功臣们,有很多都选择在霸陵、南陵定居。

    一方面,守护自己祖先的陵寝(有许多汉代功臣在身死之后获准陪葬帝陵),另一方面则是伺机等待复家。

    本来,这些人是根本就不怎么在乎张越在甲亭这里玩的动作。

    对于高傲的贵族子弟们来说,张越在甲亭搞的把戏,不过是寒门士子们内部的自嗨罢了。

    算不得什么稀奇。

    只是,最近数日,不断有人将甲亭发生的事情外传。

    张越所讲的许多读书诀窍与法门,被传的神乎其神。

    这下子,贵族子弟们就坐不住了。

    纷纷将视线投注于此,甚至遣家臣仆役来甲亭打探风声,旁听讲课。

    这些人回去后,就成为了张越的脑残粉,纷纷对自己的主人禀报:“张生学究天人,慷慨而好义,可称名士矣……”

    又将自己旁听记录的笔记交上去。

    这下子,这些贵族之后也坐不住了。

    在看了家臣们记录的笔记后,人人都是激动不已。

    错非碍于身份的矜持,他们早就跑来甲亭了。

    只是,想着自己再怎么着也是国家名臣之后,列侯子嗣。

    祖上曾经显赫无比,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跑去甲亭向一个布衣请教呢?

    祖宗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传扬出去,家族的名声怎么办?

    这才僵持了下来。

    但现在,从甲亭传出张越要将数术计取之道后。

    这些人便再也坐不住了。

    数学啊!这可是数学啊!

    万一这张生果然有奇才,能讲数术之道,能授计取之业。

    自己却有错过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要知道,当今可是喜欢数学之才的。

    与拍天子马屁相比,家族的面子算个P?

    于是,住在长水乡的那几位列侯功臣之后,闻讯便立刻驱车而来。

    当然,也不全是来求教的。

    也有打着想要踩着张越的脑袋,给自己刷声望的人。

    毕竟,甲亭这里可是聚集了两百余士子。

    是现下关中士子聚集数量最多的地方之一。

    如在这里可以压服这张生,那么,必定可以名扬关中,甚至传扬天下!

    从此一举成名天下知,走上受天下瞩目,万民景仰,成为高富帅,赢娶贵富美的人生巅峰。

    所以,在聚集的士子群之中,也有那么几个在暗自蓄势,准备砸场子的人。

    在这几人中,犹以一个身材健壮,身着锦衣,有着十余仆从跟随的年轻男子最是嚣张。

    “儒生皆五蠹之虫,愚笨不堪之辈……”这人一到甲亭,就毫无顾忌的说道:“这所谓的甲亭张生,依我看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人而已!”

    如此嚣张,立刻就激起了很多人的怒火,甚至有人将手按在剑柄上,要拔剑而起,将此子砍死!

    但终究顾忌此人的随从甚多,有所忌惮。

    “尔何人也?”有人问道:“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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