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忙,他已经有好多天没见着她了。
戚缭缭好久没见他穿盔甲,也不由得冲他多看了几眼。
他双唇微抿,回头看了下侍从们,等他们退下,就跟她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王爷呀!”戚缭缭对答如流。虽然穿上盔甲意味着有争斗,但无可否认,比起穿蟒袍的他,眼下的他更多出几分英武。
说白了,人长得好看就是穿什么都好看!
燕棠显然不信。
那天夜里他喝了点酒,醒来早就把画像这茬儿给撂到脑后了。
既然是她街头偶遇的,他当然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所以翌日也根本不记得放去了哪儿。
这会儿又哪里想得到她是为它而来?
只当她是来寻燕湳的,瞥了她一眼,就道:“无事献殷勤呢?”
戚缭缭负手冲着他笑。
他收回目光,缓步走到门下,又转身道:“太后赏了些月饼,你吃不吃?”
“给我留着,改天来吃!”
戚缭缭还要听黄隽讲课,打了声招呼后就出了王府。
燕棠等到再也看不见她了,才又进门。门下侍卫又憋气到了跟前:“厨院里来人说,姑娘特地跑过来把画像给撕下来了……”
……
中秋这日,杜若筠也跟杜夫人到了荣家。
荣家住在距离泰康坊不远的钟鸣坊,钟鸣坊里有两座将军府,一座阁老府,两座三四品的官宅,这当中就包括荣家了。
京师各坊风气大同小异,除去泰康坊因为勋贵多,声势格外地大之外,其余各坊子弟也同样地相互往来,交情甚好。
往日在朝上自是各司其职,可到了能拼高低的时候,大伙当然也不遗余力。
文官们不下场,除去个别的能与武将子弟媲美的异类例外,所以钟鸣坊也就一半住户能参与。
但因为荣之涣是兵部郎中,这次校演兵部作为主要调度衙门,荣家当然知道不少内幕。
“秦王一共带来了十名将领,其中两名是秦王的长子次子。
“而比赛项目首先是勋贵子弟们上场比试武艺,内容是骑射拳脚以及兵器。
“而后是各都督手下的将领出场,先是战术推演,然后是骑射,再然后就是比真功夫了。”
书房里荣之涣啜着茶大致说起来。
又道:“但由于你们坊中以戚缭缭为首的那帮勋贵子弟前阵子动作不小,皇上又另下了旨意,让勋贵子弟们好好表现,大约是格外看重的意思。
“所以你们姐妹若要下场,应是与泰康坊一起的了。”
杜家住在泰康坊,不可能她杜若筠单独行动。
总之她的目的是把戚缭缭风头压住就行了,跟谁下场倒无所谓。
她就跟荣之涣道:“那戚缭缭挂了个勋贵子弟的名,却学艺不精,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排到跟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