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侯吴国公等勋贵少不得得陪同陪同,戚子煜他们也常与萧翌兄弟应酬。

    这自然少不了燕棠,在王府宴请了他们之后,又要引他们前往屯营巡视,以及还有与兵部集议西北辽东防守,还有就是乌剌的动向。

    戚缭缭他们的擒拿便就停了。

    没事儿的时候她自己在府里练,戚家也有演练场,虽然没有王府的宽敞,可白天他们都出去了的时候,够她一个人用的。

    燕棠教过的擒拿她已经基本掌握要领,缺少的只是熟练度,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她的力气还达不到足够强,因此哪怕是很有力量感的招式,在她手下也显得有些软绵绵。

    戚子赫有时从旁边经过看见了,就道:“你这是擒弄还是耍猴呢?”

    戚南风不知自哪里噗哧一声笑出来。

    戚缭缭捡了颗小石头在手心掂了掂,然后击中廊下打呼噜的猫尾巴。

    猫尖叫着跳起来,四脚踩住身边戚子赫肩膀,再跳上他头顶,借力一跃,上房了。

    戚子赫梳得溜光的发髻被抓得稀乱,气得追过来,戚缭缭撒腿往沈氏房里一冲,藏在正看对牌的沈氏身后。

    沈氏一对牌轻抽在戚子赫胳膊上,把他轰出去了。

    傍晚戚子煜回来听说这事,就冲她道:“日后我来教你。别去麻烦人家阿棠了。”

    戚缭缭吃着柿子说:“我也没听他说过麻烦。”

    “人家不说就代表没有了吗?”戚子煜挺直腰睨着她。

    “做人得自觉,非得人家又凶神恶煞似的把话说白了,你心里才高兴不是?”

    戚缭缭想了下,认真地道:“他也好久没有对我大呼小叫的了。”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戚子煜边磕着花生边深深看过来,“你见过会变小白兔的虎狼吗?”

    戚缭缭摇头。

    “那不就得了!”他戳她的小鬏鬏,“这世上复杂的人心多着呢。别整天傻乎乎的,将来被人拐了都不知道。”

    戚缭缭身为姑姑,竟然也觉得大侄子如此这般的训导总是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如果戚家不是这么和谐,这世子之位要靠竞争的话,估摸着以他这副如同山路十八弯的心思,把位子争下来也会是轻而易举。

    苏慎慈近日见着她就露出极为暧昧的笑容。

    暖昧到什么程度呢?即便是这个人就是她曾经的自己吧,也还是能让她打激灵的地步。

    “有什么话你就说,这么阴笑不厚道。”

    早上去学堂,刚好下过一阵雨的院子里,苏慎慈看看她手逐渐好起来的手,又媒婆似的笑眯眯地看起她来。

    她往秋千架上一坐,就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