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赞誉,戚缭缭其实还挺汗颜的,不就是默写了一篇功课嘛……

    大伙说了阵话,便就散了。

    戚缭缭回府后直接去了上房。

    靖宁侯刚好在家,拿着幅舆图在书房里看。

    她走过去,把功课摆在桌上:“昨天大哥答应我拿到青批就把刀还给我,现在我拿到了,刀呢?”

    靖宁侯拿起那功课翻了翻,也有些不敢置信。再翻了翻,而后就抬头看向她:“这是你写的?”

    她挑眉道:“如假包换。”

    靖宁侯嘿了一声,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摸着八字胡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还是得逼嘛!这不有点压力,就上进了吗?

    “那打今儿起,马步还是蹲起来!看在你用了功的份上,两刻钟先改为一刻钟,遁序渐进!”

    戚缭缭瞬间无语……

    这又是什么套路?不是拿了青批就还刀吗?怎么扯到蹲马步了又……

    靖宁侯打开手边抽屉,把里头的刀拿了出来。

    她伸手来接,他却又避让开,将刀按在桌面上,说道:“拿刀可以,不过得先说说,这刀哪里来的?”

    “捡的。”她面不改色心不跳。

    “捡的?”

    靖宁侯半眯了眼扬唇,一双手拿起那刀在手里,修长手指轻抚过那泛着寒光的刀刃。

    说道:“这刀从里到外没有丝毫污垢,而且刀柄上的刻纹都被磨平了好些,这锋刃绝对是经过经常打磨保养的。

    “你在哪儿捡的,再去给我捡把回来看看?”

    戚缭缭不吭声了。

    这种事情他若要查,她是绝瞒不过的,就是不想让他查,所以她才会那么着急地想要拿回来。

    眼下说多错多,倒不如什么都不说的要好,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真要追究刀的来历。

    果然,靖宁侯脸色沉了沉,接下来就问:“这刀寒气逼人,必定见过血,你莫不是在外头识得了什么恶徒?”

    “绝对没有!”戚缭缭摇头,“我虽然淘气了点,但行事还是有分寸的,不该惹的绝对不会惹。

    “这刀确实是我捡的,只不过捡了有一段时间了,我觉得它不适合我,所以想要尽快出手。

    “我都已经拜托王府的黎先生帮我处理掉了,就等着我拿过去,你快还给我!”

    她没敢直接说燕棠,就燕棠那个德行,说了他也不会相信,所以选了在坊间人缘还不错的黎容。

    戚家上下心思都一样,关心的只有她的安危,别的都是小事。

    关于她究竟有没有招惹到别的什么人,她也是认真梳理过戚缭缭的记忆之后得出的肯定。

    毕竟摊上这么个原主,她不能不防着她之前还有遗留下来的什么后患。

    事实证明戚缭缭虽然不招人待见,可她最多也就在坊间闯闯小祸,跟邻居子弟们起些小冲突什么的,复杂的人和事她并没有本事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