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牢之举。接下来朝廷自然会有对策。戚缭缭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拥有个未来预知的人,能够在事发后预示关键,使当权者防患未然,也算是目的达到。

    休整了两日,便准备启程回热河。

    陈国公自然是洗清了冤屈,众人知道这只是与皇帝设下的一计之后,才又算放了心。大殷几百年历史了,这些世家虽不见得都是开国时传下来的,也都历经两三代,各家追根溯源或许都能扯上几分情份。陈国公府若真被皇帝惦记了,那绝不是小事。

    不过秦王处境开始有些微妙。

    孙仁虽然在与秦王的交手之下无法再有强大理由将他拖下水,但终归孙仁是秦王府家将,孙仁通敌了,秦王哪里真能不沾半点干系?而秦王自己大约也是知道自己推不开这嫌疑,审孙仁的同时,皇上传旨召见他,他也负荆请罪愿交回兵权。

    皇帝确是用人不疑,但也疑人不用。

    打道回府之前,他让秦王先离开了,兵权的事回京再议,孙仁则押回京师。

    戚缭缭觉得经过这一事,秦王想再挂帅几乎已无可能。

    这倒也算是歪打正着,让她同时落里一块石头。不管怎么说,秦王驭下不严总是事实,就算前世里战争不利有奸细作祟的原因在,总归不会全都是别人的原因了。

    翌日午间到达热河,沈氏早就带着丫鬟与众官眷陪着卫贵妃她们等候在宫前广场上了。

    围场上的事情想来大伙都已经听说,神色并不见轻松。皇帝反倒安慰起他们:“区区小贼焉能坏得了我大殷之根基?些许小事便如临大敌,岂不让贼子看了笑话?不必跟朕沉着这副脸!”

    卫贵妃方为又松下神情,伴着他回宫去了。

    余下自然是重聚的重聚,热议的热议,清寂了几日的行宫,刹时又热闹起来。

    留守在此地的苏沛英十分关心他们此番战绩,得知燕棠出了这么一番变故,又及围场上的险遇,不免唏嘘。但是听说他又拔了头筹,再度威望大增,便又忍不住替他高兴。是夜便自行掏银子让膳房治了酒菜,将坊间一帮子弟闺秀邀在半山枫眠阁里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