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早。”
一面起身走到窗下让着座。
苏沛英称谢坐了,料想他有正事相告,便等他下文。
赵胤捧了杯茶在手,却未急着说话,而是啜了两口茶,才道:“差事可还习惯?有无难处?”
苏沛英沉吟:“承蒙大人关照,目前尚可。些许困难,同僚们也还时有照拂。”
赵胤点头:“那就好。”放了茶,琢磨了会儿,又看向他:“太子殿下近日可有传你去讲学?”
“昨日下晌,殿下传下官去往詹事府一叙,与钱詹事等前辈议了些学问。”苏沛英觉出他略有异常,不由斟酌起说辞来。
赵胤咬了咬舌尖,就犯起心思来。
昨日里苏士斟找到他,说了些政务之外的事情。
苏家嫡室继室之间那点破事儿如今可谓朝上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了。
苏士斟自己朝中有威望,而苏沛英如今则有太子器重,赵胤虽然自己是个搭了岳家秋风上位的,但这父子俩的事情他可不想沾。
苏沛英自进衙门起就是他的部下,这年轻人有才,也努力,他犯不着跟他过不去。
眼下他又说太子专门找他去詹事府讲学,同座的还有詹士钱震,明显他在东宫是有些地位的了。
既是如此,有些事情他就不能不斟酌斟酌……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吩咐?”苏沛英说道。
“哦,”赵胤缓了下神色,说道:“昨日与令尊吃茶,听他说钱詹事似乎极欣赏你,钱家大小姐正值婚龄,依我看这倒是门极般配的婚事。”
苏沛英听到苏士斟寻过他,心头就掠过丝不详之感。
但听他这话又有些许试探之意,想了下,就说道:“大人抬举了,钱大人确是爱惜下官,不过也仅止于前辈提携晚辈的范围。”
赵胤重点似并未放在这之上,他点点头,又说道:“说起来近来想往你们苏家说媒的人倒是不少,你年轻有为,又未定亲,令妹据说也将及笄,再有令尊——”
说到这里他顿下,又端起茶来:“令尊正值盛年,正室虚席,怕是也快了。”
苏沛英听到这里才算是隐约听明白他拐弯抹角地是想说什么……
合着是苏士斟想续弦了?
但苏士斟要续弦,又何以会找上赵胤来说?
他凝神片刻,说道:“莫非大人亲友中有合适的女眷适合家父的?”
赵胤是个老官油子,听到这里也知道他听懂了,遂笑着摆手:“还没有谱的事,得看缘分。且这事也不是我伸手的,我也是听家里人说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