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逛窑子的?”

    萧珩一口肉停在嘴里,看了她半晌,无语道:“什么逛窑子,我约了人的。”

    戚缭缭不置可否。

    他又道:“你就不好奇我约了谁?”

    “不好奇。”她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说道,“反正王爷英雄救美,祝姑娘会记得您的恩情的。”

    萧珩半笑着把最后的肉啃了,悠然道:“那个祝姑娘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冲着她才出手的。”

    说完他又把脸转过来,皱着眉头看她:“你怎么老喜欢影射我是个特别朝三暮四的人?难道我在你眼里人品就这么烂吗?”

    戚缭缭环臂站着,不想说话。他人品怎么样,天知地知她知,已经不需要争辩什么。

    楚王府里的她又不是不谙情事,他跟屋里那些人有没有过事实她能不知道?

    她虽然无资格指责,但也做不到接受。

    萧珩也没有说话,同站在墙头下吃他的烤串。

    胡同里人不多,但走过路过的也还是都忍不住扭头打量他们。

    他轻笑起来:“人真是奇怪,往往只信服于两只眼睛所看到的。”

    戚缭缭凝眉扭头。

    他扬唇道:“不是么?你看他们,只看见你我华服于身站于此地并不和谐。

    “可哪里知道你刚刚才抡起拳头打得人官家子弟哭爹喊娘,也并不知道我几个月前还在黄山脚下穿着布衣跟着师兄们,去镇子上庄子上售卖山货。”

    戚缭缭略顿:“你又想说什么?”

    他笑了下,接着道:“想说我原本以为你冲动莽撞,最近却越来越发现你并不是。”

    说到这里他把手里竹签丢了,看向她:“按你以往的行事作派,你刚才分明可以将个梁溧揍个半死再丢回梁家了事,这次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戚缭缭没有回答。

    的确,这次她不但没有把梁溧打残,而且也没有让他伤得多么厉害,先前那几鞭子事实上是没伤到他什么筋骨的。

    梁家当年既没有参与那场朝斗,那么眼下战争在即,她也并不想让梁家有机会在朝上掀起什么纷争。

    当初杜若兰和荣之涣父子那是想要她的命啊!她自然得往死里治他们。

    梁溧却只是在青楼扣押祝小莲作为要挟,她若不来,他最多也就是讥嘲他们是孬种,并未想置她于死地。

    若为这个赶迟杀绝就容易落人话柄了,梁家也定会有后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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