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道:“是啊,我也该为将来好好想想了。”

    从前心力都放在如何扭转危机上,现在她应该腾出时间来经营自己的人生了。

    相夫教子什么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如果她抗争到底的最终结局,依旧只能是困在内宅与宅门里的人明争暗斗,那她这些年的抗争事实上也没有太大意义。

    即便是相夫教子,那除去相夫教子之外,她也不该忘记她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把日子过得更精彩些。

    且,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什么时候嫁人呢?

    相信哥哥也不会强制她怎么做的。

    这么一想她又略为振奋了些,打开她带来的纸包道:“我们吃荔枝吧!”

    戚缭缭纵是曾与她有过一段共同的灵魂,可现如今又哪里猜得到她心里闪过这么多弯弯绕,总觉得她这痴痴癫癫的是心里有事,但也懒得深究。

    总之只要她这辈子逃离掉萧珩这个坑就成了。

    不过说到萧珩,她似乎又有些日子没见到他冒头了?

    ……

    梁永琛调入大理寺的消息传到燕棠耳里时是他入职的当天下晌。

    传到戚缭缭耳里时却已经到了翌日早上。

    她正准备往腕上套的金镯子就停在半空。

    要是没记错,梁永琛进太仆寺并未有多久,进了太仆寺之后才让年纪大的妹妹说亲给苏士斟,这才多久,他又跳到大理寺了?

    她下意识地对此产生了疑惑。

    “怎么进去的?”她问。

    “大理寺不是因为沛大哥的爹离职,接着走了几个人,空出了一些职缺么,正好有个右少卿的位子还没有人,而赵学士与吏部尚书胡大人又有交情,遂就把这事给办下来了。”戚子泯告诉她。

    戚缭缭微愣:“那赵学士交际广阔呀。梁永琛才被皇上斥责过没多久吧,他这么快就替他调了职?”

    “人家能从一介寒士做到如今翰林院学士,六科给事的位子,同时成为梁阁老的顶力副手,可不是说说而已。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戚子泯说。

    回想起赵胤那副世故的模样,戚缭缭觉得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那他为什么要换衙门呢?”她又问。

    “这就不清楚了。”戚子泯猛喝了一口茶说。

    戚缭缭觉得梁家这边越发透着玄乎。梁永琛自太仆寺转调到大理寺,莫非是他真与乌剌人有什么牵连,害怕暴露而赶紧调离以避嫌?

    但如果真是如此,梁永琛也不至于光明正大在外与乌剌奸细抛头露面。

    再想想这事又有赵胤的影子,难不成这里头又还有别的什么内情?

    想了想,她抬步去往正院找靖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