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

    朝廷这边的轰动自不消多说,戚缭缭一行人到了梁府外头,只见整个胡同也已经被惊动。

    百姓们的议论声,府里传来的妇孺哭泣声,尖叫声,驱赶声,华厦将倾,凄凄惨惨,难以形容。

    人群里也有许多官吏,任何朝代对于通敌叛国之事都不能容忍,梁家面临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燕湳他们激情澎湃,将围场里燕棠被算计的怨气,泱泱大国被算计的恨意,以及这小半年里心里头横着根刺的郁气,全都在这个时候抒发了出来。

    这是人们面对叛国者最正常的反应,无可厚非。

    程敏之终于发现戚缭缭平静地站在旁侧:“你怎么不高兴?”

    “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戚缭缭吸气说:“梁家这么大一个家族,自梁永琛起往上三代少说也是好几十号人,倘若真有冤情,那就是好几十条冤死的人命。

    “而这还不算,梁家背了锅替了死,真正的奸细就逍遥法外了,朝廷的毒瘤实则还是未除。”

    听到她这话,大伙陆续都扭了头过来。

    这大半年的相处下来,戚缭缭多少也有点号召力了。

    她看了眼远处:“先找个地方再说!”

    程敏之就近找了家茶馆。

    几个人都坐下来,戚缭缭便就把自己的疑问跟他们说了:“此事宁可错查不可放过,我虽然没有什么证据替梁家洗冤,但是我总觉得整件事情都透着丝邪乎。

    “就算那几箱珠宝价值连城,你们觉得,值得世家出身的梁永琛去冒这么大险吗?”

    燕湳他们面面相觑。

    戚缭缭接着道:“因为梁家已经家大业大声望大,不用他再冒险去拼。

    “其次梁永琛只有梁溧一个儿子。他若通敌,必然是有个了不起的目标。可如果他有很大的目标,是不是首先得把梁溧教育好?

    “梁溧纵然有些天赋,可终归被养歪了。他就算卖国求荣,没有子嗣来相帮继承,是不是也没有太大意义?”

    苏慎慈点头:“有些道理。梁永琛看起来通敌的动机不够。至少目前看起来还不够。但这也不足以说明他就是无辜的。”

    “不是梁永琛,那又会是谁呢?”程敏之凝眉。

    “我也没有说一定不是他。”戚缭缭道,“但我们可以先假设。从他府里搜出来那么多珠宝来看,真的奸细就算不是他,也一定会是熟悉他的人。”

    邢烁忽然想起来:“难不成你在怀疑赵胤?”

    燕湳也皱眉:“就因为梁永琛进大理寺是赵胤举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