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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棠退出殿来,心情还禁不住有些激动。

    虽然说他一直是在朝着挂帅这个目标在努力,之前种种迹象也表明了这种可能性,可一旦成为现实,还是透着那么出人意料的。

    但是想到此去原本是打算禀报完公务即安心陪伴戚缭缭,且静候着佳期来临的,如此又泡汤了,既是挂帅,少不得从今日起便得着手筹备。

    然而反过来又一想,皇帝这便等于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吃,这么说来,赶在发兵之前先成亲是没问题的了!

    如此翻来覆去的琢磨着,直到回到衙门心还是翻滚的。

    又想起皇帝在北真那一战事上的反应仍觉得有些不太对。接而又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提到萧珩?

    再想想进殿时他就已经不对劲,他手里那只玉环……他就突然想起来了!

    那只玉,当初他们在天机楼抓其其格的时候皇帝就曾拿出来跟其其格打听过!

    ……

    这一次,燕棠得出了皇帝也有秘密的肯定结论。

    但他暂不打算去挖掘,因为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戚缭缭在燕棠出宫的时候也出了孙府。

    很明显许灵莺应该还知道点关于许潜的什么,从眼下她身份公布于世,根本没有必要再回避许潜来看,她的回避只能是因为不方便透露,而不方便的原因,也只能是来自于皇帝那边。

    所以又回到最初的猜想上,许潜不但提前就知道了他有可能会被问罪,又或者是遇到某些会祸及家人的危险,而且很可能还透露出过些许内情。

    戚缭缭不是没想过直接跟许灵莺挑破这层窗户纸,但是以她目前的身份来挑明,显然不智。

    回到府里后她把事情捋了又捋,总觉得事情发生的时间点也很有意思。

    许潜被杀是二十一年前的七月。

    时为太子的皇帝七月带着侍卫及文武官员与官眷等去围场狩猎,而许潜在那之前已经预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同时萧珩是九月的生日,那么二十一年前的七月他已经在沈妃的肚子里。

    如果说许潜的死跟燕棠的身世有关,那是不是正好在那个时候也已经被怀上的萧珩也跟此有些莫名的牵连,才引来他这样的执着?

    此外,燕奕宁与段鸿飞攻击北真时也是在二十一年前,也就是说这三件事都发生在同年。

    众所周知,萧珩幼时身子不好是因为沈妃怀他时动过胎气,而沈妃当时应居在东宫,按理不会有意外有动胎气的可能,如果事出意外,那么又会是什么意外?

    ……傍晚她就收到萧珩约她在老地方见面的传话。

    依约过去,他今日换了件月白色丝袍子,衬着只拿玉簪简单绾住的墨发,浑身倒是素朴。

    但远处等候奉茶女侍眼睛仍然直往他这边瞟,两颊羞得酡红酡红地,他也不知道见着了还是没见着,总之这副样子跟前世里后期在楚王府里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他半倚着桌畔望着她:“怎么样?”

    戚缭缭叠腿坐在蒲团上:“你猜的没错,许灵莺确实应该还知道些秘密。不过她很避讳,直接问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而且我觉得她所知道的也不会太多,如果要强行挖掘,恐怕会吃力不讨好。”

    她若是知道很多,后来便不会那么坦然。知道的不多,自然不值得冒险。

    “知道许潜是特意送走惠香的就行了,我没有打算深究。”萧珩展开扇子摇了摇,又说道:“就算要问,我也只会从孙彭这边下手。”

    戚缭缭看着他这扇子:“也是雪砚斋制的?”

    “好眼力。”萧珩停手轻笑,“你平日里除了忙着在街头称霸,还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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