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他姬妾,也算是有些情分。

    可贺楚论辈份得管这汉姬为庶母了吧,他也来找她?还找了三次?!

    当然,草原民族对这些事情似乎并不讲究,寡嫂嫁小叔子,继子纳继母为妾之类的事屡见不鲜,就是真看上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这是否说明,贺楚对这汉姬至少是关注的?那么难道是说,有可能贺楚跟皇帝心系的是同一个女子?!

    “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她捏着下巴喃喃道。

    又问:“还有什么?”

    “别的就没有什么了。还有这个也问不到什么线索。”黄隽说着从怀里掏出张纸来给它,“没有人见过这东西。”

    戚缭缭看了下,点点头,收进袖子里。然后道:“回头有时间我跟你出去看看,你先去忙你的吧。”

    看他走了,她才又回到了席上。

    “菜够吃吗?不够再让子湛来两个。”

    席上仍在边吃边交谈,戚缭缭坐下后掏出帕子来拭唇,却不妨袖子里一张纸被带到了地上。

    一张绘着半个狼身的纸,堪堪好落在徐夫人脚畔。

    徐夫人盯着那狼身看了一会儿,然后弯腰拾起,递回给戚缭缭。

    “这是王妃的画作?”并排坐着的曾夫人好奇看过来。

    戚缭缭望了眼徐夫人,笑着接过来:“先前与邢姑娘在房里无事,画画来消遣,她偏让我画只狼,我又没怎么见过活的狼,哪里会画?

    “记得前日在外偶见过这么一幅图,便勉强画了个前身,实画不下去,真是让夫人见笑了。”

    说着淡定地将纸叠起,又塞回了袖子。

    邢小薇听她说完连连看了她几眼。她让她画狼?!

    ……

    一席饭吃到太阳微偏才散。

    徐夫人走出院子,脚步没有半丝凌乱地回了自己营房。

    进了门,她又平静地拿过架上的帕子来擦手。

    直到把掌心擦干,她才顺势坐下来,定定望着落在对面壁上自己模糊的影子。

    忽然她起身走到书案旁,提笔沾墨,在纸上刷刷一阵,一只呲着獠牙的狼头便倏然显现出来。

    她静静地凝视着这只狼头,抬眼时眼里又露出来些许迷茫,像忽然看不透一幅画,又像是忽然看不懂一本书,再接着,她又垂眼看下去,接而嗤地一声苦笑,她将这画蓦地拧成团,接而又摊开来撕了个粉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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