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每个人做错事都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这就是王法与道德的意义。

    她不能让他就这么粉饰太平过去,让燕棠的被害变得不明不白,她需要让天下人知道在这件事当中,皇帝和容慧各自都自以为是地给燕棠造就了什么样的命运。

    “你这是在逼朕?”他拧起眉头。

    “不。”她提起裙子跪了下去,“皇上对燕棠的照顾与爱护,就如同燕棠的另一个父亲,这点任谁也不能抹灭,也永远都不能否认。

    “臣和戚家,誓死会陪着燕棠以满腔热血和忠心来回报。

    “可是皇上,楚王作为您的亲儿子,已经因为这件事情而委屈了那么多年。您能忍心再让您亲手栽培大的燕棠开始另一场看不到终点的委屈吗?

    “皇上的仁爱,本就是黎民之福,让天下百姓看到皇上对功臣的爱惜,您这二十年的照顾和关爱,不是更加有意义吗?”

    皇帝手里的镇纸一头搭在桌面上,一头握在他手里,半日才啪嗒一声,落下桌面来。

    ……

    萧珩的伤并不妨碍行动,早上听说戚缭缭已经出门了,他去医房换了药,便也顺路往她院子里来。

    又听魏真说她不在屋里,只好又先弯到燕棠屋里来看看他。

    燕棠因为伤了肋骨,只能平躺着,余光觑见他大摇大摆走进来,也没理会他,只直视着帐顶的织纹。

    “还有几日就回京了,你这残样,能行吗?”萧珩在他脚榻上坐下来,两手向后搭在床沿上,扭头睃着他。

    “你若想留下来伺候我,我留下也没有什么要紧。”燕棠喃喃说。

    萧珩哼笑,正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声音。

    抬起头来,就见戚缭缭先进来掀了帘子,然后躬身立在门侧,紧接着金灿灿的袍摆一闪,皇帝进来了。

    进门后将他们俩看了一轮,他目光落在坐没坐相的萧珩身上。

    萧珩站起来,燕棠也下意识地要起身。

    李芳上前制止,搬了椅子给皇帝坐。

    “看来说几句话是没有问题了。”皇帝温淡地望着床上,然后抬头跟戚缭缭和李芳道:“你们下去吧。”

    戚缭缭弯唇,颌首与微笑的李芳出来了。

    迎面有风吹过来,掠过脸上时干干的,这样的时节,真是让人无比想念起京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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