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难怪如今凑到一起还那么亲切了!”

    邢炙也道;“是啊,小时候的事儿臣记不得那么多了,不过也常听家母提及那会儿的事情,这么说来咱们几个都算是发小。”

    燕棠也看了眼萧珩,跟皇帝道:“今儿臣几个约好了有小聚,皇上不如留下同乐吧?”

    “朕就不凑你们的热闹了,”皇帝笑着摆手,深深看着依旧埋头磕瓜子的萧珩,“你们去玩你们的吧,朕跟随云再说几句话。”

    众人领旨,随同萧珩一道出去了。

    等他们走远,皇帝收回目光,立马扭头跟燕棠道:“这小子说要出京,你听说了没有?”

    燕棠颌首:“臣听楚王提过了。”

    “朕觉得他这是瞎折腾。你觉得呢?”皇帝声音略微比先前高了些许。

    燕棠忍不住微笑:“臣觉得也是,他又没有什么野心,当初连去西北建功立业都是皇上您给逼着去的,这会子说是要去屯营里正经带兵,臣也不信他突然之间就有了什么雄心大志。”

    “可不是?”皇帝似乎觉得说到了心坎里,长吁了一口气,“口口声声说朕赶他出京十几年,不管他,这会子他王府朕给让人建好了,发小玩伴也给他找好了,他不留下来正经娶个媳妇儿生几个孩子安生呆着,还蹦达个什么劲?”

    “是他不能明白皇上一片苦心。”燕棠安慰。

    皇帝撩眼看了看他。

    他笑道:“本来臣也不会有这些感触,但是近来愈发觉得为人父母不止是负责传宗接代而已,有了儿女,情不自禁地就想付出。

    “你付出了,投入了,就再也别想割断开来。”

    说完他顿一顿,又道;“又或者世上所有的情分都是如此,夫妻之间,父母儿女之间,友人之间,兄弟姐妹之间,同袍之间,最爽利的决定往往只发生在最没有牵扯的人面前。”

    亲人之间的决定最不容易下,就是因为谁也没法不顾忌对方。

    戚家对于戚缭缭怀孕事情如是,皇帝对于叛逆中的萧珩也如是。

    终归是因为有那份情在,才会有烦恼。

    皇帝扶杯沉吟半晌,末尾点点头,把这杯里的秋茶给喝了两口。

    完了他又放下杯子,扭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燕棠,手肘支着扶手倾身道:“要不然,朕跟你商量件事儿吧。这么着,你帮朕把儿子留在京师,朕帮你把媳妇儿接回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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