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苏慎慈抬起头。

    起冲突是没错,打起来也没错,燕棠也的确是出手了,但她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

    “好大的胆子!”没等她说话,苏士斟已怒斥起来,“谁告诉你可以这么撒野的?

    “脸都丢满整个京师了!平日里你学的那些个《女诫》《女训》都丢到哪儿去了?

    “你还有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就不怕带坏了弟妹吗?!”

    苏慎慈唇角微勾,半垂头道:“回父亲的话,我并未撒野,去会同馆是告诉过哥哥的。

    “与乌剌人起冲突,那也是因为对方欺人太甚。

    “我担保绝未给苏家丢脸。

    “至于我的行为会不会带坏弟妹,我想云姐儿都已经能借着同胞一母的亲弟弟的性命来栽赃嫁祸了,私以为她已经坏得四处流油,根本就不必带坏也成渣了。”

    “混帐!”

    苏士斟被她这么一顶,不由怒从心中起!“有你这么说你妹妹的吗?!”

    苏慎慈这番话,把门外角落里偷听的苏慎云顿时震得心惊肉跳!又恨得浑身发颤!

    苏士斟传苏慎慈过来当然是她的主意。

    她本是来看看苏慎慈怎么个倒霉法儿的,谁想到她居然冷不丁地给苏士斟上起了眼药!

    这事儿都过去好些天了,到如今姚氏还恼着她。

    她正打算这机会治治苏慎慈出出气,她倒好,偏还有这胆子,在这当口跟苏士斟翻起这陈谷子烂芝麻!

    “不敢。女儿也只是陈述事实。”

    这里正气得牙痒,屋里又传来了苏慎慈的声音,她便又掐着手心仔细听起来。

    苏慎慈说道:“我只是说,我们今儿去会同馆,并没有给王爷和礼部及司礼监的人添麻烦。

    “至于起冲突的事,如果父亲想知道的话,王爷和侯爷明儿都能给您详细及满意的答复。”

    “倘若我真搅了王爷的局,这么大的事情,必定上达天听。既然皇上都没有寻父亲说什么,父亲怎么就认定我有错处呢?

    “父亲向来明察秋毫,这件事倘若有半点弄得您老人家下不来台,不用您说,哥哥也饶不了我。

    “如果非得要不察不问就治罪,那么云姐儿之前对容哥儿犯下的罪孽,岂不是得将她逐出家门?

    “等哥哥回来,该领罚我就领罚,不该我领的,也请父亲高抬贵手。”

    眼下在这苏家,苏士斟是大权独揽的一家之长,她知道她任性也得有个度。

    但话还是得说的,冤还是得诉的,苏士斟纵是偏心,明面上这碗水也得端平的!

    倘若就这么样惩治她,那苏沛英难道会任他摆布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