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我很少看到你们这样的人啦,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噢。”

    作为一个话唠,门锁的叙述里夹杂了很多没有用的信息,都是它的个人见解,杨绵绵恨不得喊一声“说重点”,但又怕它不说下去了,只能默默忍了。

    “他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发现本子的,把它从地板下面撬了出来,地板说它老疼了,它很少会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啊,因为这么多年总是换新的,它的记忆力超级差的,而且基本上都不讲话,我们都觉得它快要死了,但是很奇怪啊,它还是好好的一整块地板,但是你说它所有的木板都被换成新的了,它还是它自己吗,是不是另外一块地板了?”

    杨绵绵一脸震惊,作为一把锁,它居然在开始思考特修斯之船的问题了,也是服了。

    “额,但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人。”

    “噢,对,那个人,那个人很奇怪啊,他在这里看完了所有内容,然后大笑了两声,说了两句我听不懂的话。”

    杨绵绵简直要抓狂了:“你没听懂?不是吧!”最关键的地方掉链子真的大丈夫?!

    “我听得懂。”说话的是一本字典,关键是还挺新的,大概注意到了杨绵绵的目光,它有点腼腆,“我的主人是这里的清洁工,休息的时候她会在这里看书学习,最近她在学中文,她很棒哦,她说要去中国看一看,因为她妈妈的妈妈就是中国人。”

    峰回路转,杨绵绵精神一震:“他说了什么?”

    字典想了一想:“他好像是说了什么‘以前我一直坚信父亲的教导,但他所说的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那个时候我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父亲?错误?中国人?杨绵绵心里升起了相当糟糕的预感:“那你们知道他住哪里吗?”

    “住哪件房不大清楚噢,不过是住这一层楼的。”门锁对此表示肯定,“那天警察要来查什么东西,他就急匆匆地从房间里跑出来跑到这里躲起来了,我没看见他是从哪里出来的,但肯定不是从楼下跑上来的,楼下也有杂物间嘛。”

    躲警察?难不成是……偷渡来的?杨绵绵心里的预感越来越糟糕了。

    “谢谢你们。”她匆匆告别,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酒店入住名单,14楼一共43个房间,入住了26位住户,她对英文名并不敏感,好半天才有了一个怀疑对象。

    sad。

    悲伤的。她琢磨了一下,吴乐这个名字本来就有点奇葩,人家姓吴都取名都冲着无忧无虑这一类词的谐音,但无乐却反其道而行之,没有快乐,不就等于是悲伤吗?

    杨小羊更谨慎,不肯下结论:“我觉得吧,外国人的名字都很奇葩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铁匠啊土豆啊叫悲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但是,太巧了啊。”杨绵绵总觉得自己的预感会成真,“我都能碰上萧天了,怎么就不能碰上吴乐啊。”

    “那你可以去买彩票了。”杨小羊自我吐槽,“这运气就真的太坑爹了。”

    杨绵绵叹口气:“这都四点钟了,一天都要过去了,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明明知道他可能就在酒店里暗暗窥视着她,明明知道他们的距离并不遥远,但她却无法找到他。

    “我觉得我们的思维不用这样,你被荆楚传染了。”杨小羊冷不丁开口,“他是警察,要有证据才能抓人,但我们不是,我们怀疑吴乐是主观推断,但的确是因为他和所有线索都对得上,既然没有任何突破口,不如就把他当做凶手来推演吧。”

    杨绵绵有点心动,但想了会儿还是摇头:“符合条件的太多了,不能用这个往别人身上套啊,这是本末倒置了。”

    “我们不是警察,我们又不抓人,”杨小羊强调了一遍,“我想的是,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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