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下,太阳神火凭空消散,一杆灰不溜秋古朴至极的鱼竿,就那般出现在其手中。

    “好宝物!”打量着手中这根毫不起眼的鱼竿,看了一会后张百仁方才蓦然发出一声感慨,待看到那模糊不清的符文后,露出一抹沉思:“法则的痕迹?”

    手指一抹,所有法则痕迹尽数收敛于鱼竿之内,张百仁随手将鱼竿塞入袖子里,转身走出屋子,来到了外界。

    这番炼制宝物,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此时袁天罡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舞动着印诀,不断镇压着木桶。

    待瞧见张百仁走出来,方才如释重负般大声呼喝:“都督,你可算出来了,这木桶中的鱼饵尽数血脉返祖,都已经成精了,老道我镇压这般多的鱼饵,实在是有心无力,您若再不出来,我可坚持不住了。”

    说着话袁天罡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汗流浃背额头冷汗不止,眼中满是疲倦,整个人狼狈至极。

    “嗡!”一大群鱼饵成了气候,欲要脱离禁制飞出来,却见那木桶中散发出一道神光,符文流转,居然将所有鱼饵都吸了回去。

    “这……”袁天罡看到这一幕愣住了。

    “木桶上有我神通加持,区区鱼饵有何本事逃离?就算其成了气候,在我眼中也不过是鱼饵罢了!”张百仁以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袁天罡。

    袁天罡闻言悲愤的看着张百仁:“你倒是早说啊!”

    “我又不知道你这么蠢,那道禁法符文你没看到吗?”张百仁提起鱼饵,塞入了袖子里。

    “我……我看不懂!”袁天罡此时有些羞愧,自己好歹也是阳神境界的大能,居然连符文都看不懂,说出去怕没人相信,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呵呵!”张百仁冷然一笑:“替我约你叔叔前往长安城外的翠屏山走一遭,当年因果也该偿还了。”

    袁天罡闻言一愣:“你要见我叔叔?”

    张百仁默然不语,只是起身向翠屏山走去。

    千万里山河,在其脚下不过三五步的功夫,已经到了。

    翠屏山几度春秋,山中野兽老死了不知几茬,妖怪死了不知几代,唯有翠屏山依旧长春不老。

    当年自己差点被翠屏山山神镇压,好在天子及时出手,才叫自己脱劫。

    缓步而行,扫过翠屏山景色,不知不觉中张百仁又来到了与袁守城赌斗所在。

    棋盘依旧,只是沾染了许多尘埃,当年就是在这里,自己火炼齐鲁大地,斩杀了无数盗匪。

    张百仁面色露出一抹凝重之色,手指敲击着膝盖,眼中闪烁出了追忆。

    日头从正东偏移,直至夕阳西下,玉兔东升,才见一道人影在山风中走来。

    袁守城

    袁守诚来了!

    与当年相比,袁守城更显成熟稳重,多了一股别样的中年男人魅力。

    “都督!”袁守城对着张百仁恭敬一礼:“有劳都督久候,在下在宫中脱不开身,还望都督莫要怪罪。”

    “罢了,我又非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今日来此,是要你履行当年约定的!”张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双眼审视着袁守城。

    袁守城面色不变,一双眼睛迎着张百仁的目光,过了一会才低头看着身前的棋盘:“都督可否与老道在赌一盘?”

    “输赢如何?”张百仁不紧不慢道。

    “输了我会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帖帖”袁守城道。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诧异。

    “无非是龙族之事罢了。都督当日在皇宫中逼死李渊,此事不是秘密!”袁守城拿出来棋篓:“都督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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