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知是何人拜访?普天之下能被先生称为麻烦的,弟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纵使当朝天子、门阀世家,老师也不卖面子,难道还有什么能叫老师顾忌的?”颜路不解。

    “为师本来便是王氏族人,乃门阀世家中的领袖,门阀世家又能奈我何?当朝天子亦要面对世家礼让三分,我又不入朝为官,何必去看天子脸色?”王通拿住请帖敲击着掌心:“可此人不同,此人就是混账!不守规矩的混账,他可是喜怒无常,会要命的人!”

    颜路闻言心中好奇,但却没有追问。

    “关键是我现在晾了他一炷香的时间,他竟然没有恼怒,显然是来者不善,故意跑来问罪的!”王通在苦笑:“我到巴不得他等不及直接冲进来”。

    “先生怕麻烦,那就不要见,待弟子将其打发回去”颜路好奇道。

    “不可,不可!还是见见吧,我若敢搪塞他,只怕稍后就是打进来了!”王通放下请帖:“我去亲自迎接,管他什么事,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王通毫无愧疚,他还能与我过不去不成?”

    王通顺着小路,快步走出书院,来到了大门外,瞧见那一袭紫衣人影,心中再无疑虑,径直上前稽首一礼:“不知大都督远道而来,王通未能及时迎接,失敬之罪,还望大都督责罚。”

    张百仁瞧着王通,冷冷一哼径直迈步走入大门,向着书院走去。

    此时书院正在早课,庭院内不见弟子门人,张百仁一路径直来到了后院,然后端坐在案几上。

    “大都督,无怪乎老师也会失色!只怕大都督来者不善啊!”颜路在一边瞧着赔笑的王通,心中暗自思忖:“普天之下,值得老师这般不要面皮讨好的,也就只有这位了。”

    颜路端来茶水,王通接过茶壶,亲自为张百仁满上,然后才道:“此人乃老夫门人中最为杰出之辈,乃颜子后人,唤作:颜路。”

    “原来是圣人弟子,孔圣人的徒孙”张百仁看向颜路。

    “不敢当大都督夸赞,天下读书人,皆为孔圣门徒”颜路恭敬道。

    “不错,浩然正气已经修炼出了火候,儒门后继有人”张百仁赞了一声,便不再多说,端起茶水慢慢喝着。

    大堂内气氛一滞,颜路恭敬退下,在门外伺候。王通苦瓜脸道:“大都督,咱们十几年不见,你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般作态来我白鹭书院所为何事,老夫可不曾得罪你!若往日我王家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都督见谅。”

    “呵呵!”张百仁冷然一笑:“王通,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将七夕收入书院,与一群男子厮混,此事若传出去,我张家门风何在?岂不为中土神州笑柄?”

    王通闻言一愣,动作呆住,然后撞天屈道:“大都督,你这可冤枉我了,圣人门下皆为男子,我白鹭书院怎么会有女子?若传出去,我白鹭书院名声必然毁于一旦!成为龌龊之地!”

    张百仁既然这般气势汹汹而来,显然此中必然出现了纰漏,不管怎么说,先倒打一耙,将张百仁的嘴堵住。

    不错,传出去张百仁的女子与人家一群男子厮混,会坏了张家名声,难道他白鹭书院名声就会好了?

    一群男子与一个女子,说不出多少流言蜚语恶意中伤,只怕白鹭书院名声都要臭了!他王通的名声都要坏了!

    张百仁动作顿住,王通话语里的意思,他何尝听不明白?

    他尚且没有来得及质问王通,王通反而怪自己女儿坏人家书院的名声。

    瞧见张百仁面色不对,王通连忙道:“都督说七夕在书院,不知可有凭证?”

    张百仁铁青着脸道:“你书院可有一个弟子唤作是:张九龄?”

    王通看向门外颜路:“可有一个叫张九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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