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河鼓便要行无礼之举,恰在此时远方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晓雯的声音远远传来:
“姐姐在哪里?”
清脆呼唤,惊醒了李河鼓,叫其尴尬的收回手掌。七夕面色一变,对着李河鼓道:“你今日不该来,晓雯那丫头出关了,我父亲也法驾此地,你快点回去吧,待我父亲走后,在来寻我。这丫头就是我父亲的心腹,时刻监视着我,若叫其发现我与你之间的事情,父亲非要大发雷霆不可。”
说着话,连忙将李河鼓推出小筑,然后对其使了个眼色,急忙向晓雯的喊声方向走去。
瞧着七夕远去的背影,李河鼓面色痴迷,随即摇了摇头:“如此佳人倾心于我,我李河鼓又岂能错过?”
嘴上说着,李河鼓动作却不慢,迅速向着张府外走去。才穿过天井,却见一黑衣男子,挡在了李河鼓的去路。
“李河鼓?”黑衣男子声音满是阴沉。
“正是小生,不知阁下是?”李河鼓拱手一礼:“莫非大都督当面?”
荆无命气势不凡,难怪李河鼓会认错人。
“我只是大都督手下的侍卫,大都督要见你,你且随我来吧!”荆无命面无表情道。
“小生今日还有事情,功课尚未完成,还望阁下回绝大都督,就说改日晚辈亲自登门拜访如何?”李河鼓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下意识就推拒。
“呵呵,大都督传话,岂容你拒绝?莫说是你,就算当朝天子,也不敢违背!”荆无命转身在前面走着:“你若敢违背大都督命令,我敢保证你绝对无法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李河鼓鬓角处滑落一滴冷汗,转身看向来路,有心跑回去寻找七夕庇佑;恰逢此时荆无命的声音响起:“小子,你没机会溜走,你的来路有二十八位护卫,随便一个都能将你抽筋扒皮,你若不怕死,尽管往回跑就是了。你敢招惹大都督的女儿,便该想到今日。”
李河鼓双腿如灌铁铅,双眼内满是骇然的看向远方,当时尚且不觉得,如今事到临头,纵使之前自己做了千百般假设,此时也不由得心中打鼓,那诸般假设尽数化作虚无。
“走吧”荆无命不紧不慢的在前,李河鼓机器人一般,行尸走肉的跟在后方。
“富贵险中求,搏一搏毛驴便宝马,地主变世家!”李河鼓不断给自己心中打气。
这一路李河鼓也不知如何走过来的,随着荆无命来到后院,看着凉亭中喝茶的年轻人。
十七八岁的模样,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就仿佛一个普通青年般坐在那里,没有丝毫气势,若非周边众位面色恭敬站立的侍卫,任谁都不会想到眼前这笑起来仿佛邻家哥哥的男子,就是威震天下的大都督张百仁。
“见过大都督”李河鼓身躯僵硬,下意识对着张百仁行了一礼。
“坐!”
张百仁不紧不慢道。
李河鼓站起身,周身浩然正气流转,此时事到临头,反而诸般恐惧尽去。
面色从容,大脑略带空白的坐在张百仁对面,李河鼓低声道:“不知都督召唤小生,有何赐教?”
“你与七夕的事情,本座已经知道了”张百仁不紧不慢的吹着茶水。
李河鼓不语
张百仁静静道:“自古以来,便讲究门当户对。我张家门槛,恐怕不是李公子能高攀得起的!论权势、论地位,我张家金山银山,纵使日花万两黄金,几代几人也花费不完。论权势,当朝天子与我涿郡平起平坐,江湖中无数豪杰,对我涿郡也要畏惧五分。至道为门客,阳神为先生,各种天才地宝乃是家常便饭,我家一日消耗便是你几辈子也赚不来。”
“都督的意思是?”听了张百仁的话,李河鼓反而心绪平静下来,周身浩然正气暴涨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