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弟子身体一颤,快步的走下山,不见了踪迹。
“斐哥,家法怕是重了吧!”本来气呼呼的赵如夕瞧见张百义惨状,顿时心又软了下来。
“你给我闭嘴,今个没你什么事,若非你整日里惯着他,岂会有这般不识好歹之辈!”张斐眼中杀机缭绕,又一戒尺猛然抽打下去,打的张百义再次不断哀嚎不已。
“这戒尺到有些门道,居然灵魂、肉体双重作用,类似传说中的:醒神尺!”张百仁暗自沉思,儒家有吾日三省吾身,便是用这戒尺惩戒自己,以作修炼。而这戒尺落在张斐手中,却成了罚人的东西。
“为何与人鬼混!”张斐一把抓住张百义脉搏,然后面色铁青:“果真是邪门歪道,居然还敢修炼双修大法,为何自毁道途?”
一边说着,手中戒尺再次狠狠抽打了下去,打的张百义惨叫不已,声音回荡在山林间,无数鸟雀为之惊飞。
自己为了其走上正路付出多少?自己去低声下气跪地求人,自己在大雪中跪了一日,才换得一次机会,没想到这逆子居然毫不珍惜,重蹈覆辙,你叫张斐如何不怒?
一边说着,张斐心中发恨,再次狠狠的抽打了下去。
“该死!你这孽障,今个我就打死你!”张斐手中动作不停,只见张百义不断来回翻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赵如夕一双眼睛看向山洞,然后再看看张百义,没有作声。
“打我!打我!你尽管打我吧!你心中只有大哥,整日里口中不断念叨大哥如何如何,我却是烂泥扶不上墙,你管我作甚?我也没多大志向,只想安安静静生活,结成阳神而已,你为何缕缕为难我?”张百义一边痛苦的哀嚎,一边高声呼喝:“我自知及不上他,我便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你们整日里拿他与我比,我便自认不如人,你们就干脆打死我吧!省的我整日给你们丢脸。打死我你们去找张百仁,张百仁道行高绝,威震天下,正是你们心中满意的苗子。你们对张百仁千般满意、万般满意,你干脆去将张百仁找回来就是了。”
“逆子!逆子!还敢还口!”张斐手中戒尺抽打下去:“你还有理!你还有理了!好生的道门正宗你不修,偏去修行邪门歪道。你既然沉迷于男女之事,那我便叫你成亲,圈禁在山中,成为我张家的种猪。正好我张家之人一心只顾道途,不愿耗费元气,如今人丁稀薄,你便日日夜夜在金顶观为我张家子孙繁衍努力吧,什么时候我张家千子千孙,才允许你下山!”
“老爷!”赵如夕闻言心中一惊。
这架势可不对劲,张斐这是要放弃张百义的意思。
“爹!不要!不要!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张百义闻言身子一僵,然后猛然回过神来,不断跪地讨饶。
瞧着哭哭啼啼,衣衫狼狈的张百义,张斐将手中戒尺扔掉,呆呆的坐在了一边青石上,看着远方风景,许久无语。
“晚了!全都晚了!”张斐抓了抓头发,两行泪水滑落:“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
瞧着孤寂、无助的张斐,张百义反而慌了神:“爹,你怎么了?”
“随便你吧,爹日后不管你了,一切都晚了!你体内真气已经混入元阴,一切都重蹈覆辙,都晚了!晚了!”张斐老泪纵横,身形瞬间佝偻下来。
“爹!爹!你别哭!你别哭啊!你要是生气,你就打我吧!你就打我吧!”张百义抓住张斐衣袍,慌忙爬过去捡起地上戒尺,塞入张斐手中:“爹,你要是生气,你就打我吧!你就打我吧!”
“啪!”张斐将戒尺扔在地下,一双眼睛看向远处群山:“为父以后都不会再打你了,那欢喜禅法,你若喜欢,就继续练吧!只是莫要坏了人家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