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贵阳府参加贡试,替我铜仁夺个举人回来,你看如何?”

    “啊?”

    叶小天一听,顿时就像一口吞下个苦瓜,嘴岔子都快咧到耳丫子上去了:“我要早Zhīdào拍马屁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打死我都要坚守节操啊!”

    李秋池府上,李秋池和徐伯夷呷着香茗,商量着对付叶小天的策略。

    李秋池微笑道:“这个叶小天的毛病,当真是一抓一大把。第一条大罪就是冒官。”

    徐伯夷道:“Bùcuò!只是,此事牵涉到的人太多,被他冒充的那个艾典史已经得到朝廷嘉奖,以县丞身份迁回原籍下葬了。这件事捅出来,连朝廷都脸上无光,很Kěnéng会低调处理。到时候,不光葫县上下被我们得罪光了,就是朝廷诸公对你我也必然生出看法。”

    李秋池赞同地点了点头,道:“Bùcuò。那么第二条,就是冒籍参试了。依我朝规定,童生参加秀才考试,需要他的祖父在当地居住二十年以上,有坟墓,有田园,方可参试。”

    徐伯夷忙提醒道:“秋池兄不要忘了,川陕云贵地区是有些特殊的,所以礼部特许,凡移居境内完纳丁粮满二十年者,也可参考。”

    李秋池乜着他道:“难道他们家在贵州完纳丁粮满二十年了?”

    徐伯夷只是卖弄自己的学识,目的达到,便一拍额头,轻啊一声道:“小弟糊涂了。”

    李秋池自得地一笑,复又沉吟道:“这一条,可用。只是不妨当作备用。”

    徐伯夷道:“秋池兄的意思是?”

    李秋池恶狠狠地道:“冒籍参考,一经查获,不过是剥夺功名。永世不准参考,却要不了他的命!”

    徐伯夷道:“这么说,秋池兄是打算在薛家命案上做做文章了?”

    李秋池道:“Bùcuò!”

    徐伯夷微微蹙起眉来,道:“这件事却也有些难处。”

    李秋池道:“此话怎讲?”

    徐伯夷道:“我向那薛刘氏问话时,她的女儿几次插嘴,似乎薛刘氏所言不尽不实。我听她女儿所言,害死她爹爹的似乎是靖州杨家的人。这老婆子却一口咬定是叶小天,究竟谁的话不尽不实,现在还不好说。”

    李秋池仰起脸来,思索地道:“靖州杨家?靖州杨家。哦。我想起来了。”

    这李秋池身为讼师,对贵州所有强大势力及其所属派系全都了如指掌,徐伯夷一说靖州杨家,虽然不属贵州,可博闻强记的李秋池竟也想起一些联系来。李秋池道:“靖州杨家,那不是播州杨家的分支么?”

    徐伯夷一呆,道:“竟有此事?”

    李秋池道:“绝对不会错!”

    徐伯夷喜道:“那就成啦!播州杨家何等了得,四大天王中,播州的实力已经隐隐然达到了坐二望一的地步。如今只比安家稍逊一筹。提刑司也好、布政司也罢,谁敢招惹杨天王这个麻烦。”

    李秋池脸上掠过一丝阴冷的笑意,道:“所以,官府也不愿把杨家牵扯进来。不过。薛家那姑娘确实有些古怪,似乎与那叶小天有些瓜葛,如果作为受害人的女儿却为杀人疑凶做证,终究是个麻烦。到时候得把她控制起来。免得叫她坏了咱们的大事。”

    徐伯夷道:“秋池兄所言甚有道理。”

    二人计议已定,又闲坐片刻,便各自分头行事。徐伯夷回到布政司刚刚坐定。侍候他起居的那个小厮便上前禀报:“老爷,刚刚田府来人,请老爷您抽空去一下。”

    徐伯夷一听是田府传唤,哪敢等什么有空,立即起身奔了田府。田家自二田争锋,中了朱元璋和朱棣两父子的,已然元气大伤,在安宋田杨四大家中虽名列第三,实际上实力已经居末。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田家依旧是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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