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不必了!”

    田妙雯打断了他的话:“还不是时候,田叶和盟,要给人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才行。”

    田妙雯说着从案边拿过一份贴子,翻开看了看,向党延明一递:“他现在也是土司中的一员了,只是还不得门径而入。你把这份贴子送给他。”

    党延明目光一垂,只看封面上的字,就知道这是安家发出的一份请柬。各地权贵云集贵州,安家虽然是众王之王,可这地位除了自身实力也是人脉的积累,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所以,安家大公子便在别院召开了这次盛会,受邀的人里面有土司,但更多的是现任土司的继承人,反正统一标准是——要年轻!这是年轻人的聚会。

    安家大公子将来是安家的家主,会有祖辈、父辈留给他的人脉,但终究不及他自己一手建立的。何况祖辈父辈的关系也将渐渐老去,不可能伴随他的成长,而他结交的年轻人却可以和他一起打拼数十年。

    所以,安家对大公子的这个安排很支持,还特意提供了安老爷子最喜欢的一幢庄园,广邀各地豪门阔少,以打造安大公子的人脉圈子。

    田氏兄妹也在受邀之列,而田妙雯现在把这份请柬让党延明转交叶小天,显然是希望叶小天也能参加。党延明双手接过请柬,对田妙雯道:“姑娘还有什么话对他说么?”

    “嘣嘣嘣”

    党延明躬身退下。

    “昆仑雅集!”

    叶小天看着请柬,泥金的贴子式样古朴,还有淡淡馨香。措辞很优雅,抬头却没有署名,所以田妙雯把它转交叶小天,叶小天完全可以凭此入场。

    至于田妙雯,她的脸就是一张畅通无阻的通行证,根本不需要请柬。安家要下请柬,那是礼数,可她却不必持柬赴会。

    “雅集啊!”

    叶小天轻叩桌面,道:“我在天牢时,曾听犯官们说过,文人九大雅事,琴、棋、书、画、诗、酒、花、香、茶,不过这些土官后裔贵介公子们,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他们懂什么叫文雅嘛。”

    李大状问道:“大人要去吗?”

    叶小天道:“去!当然要去!醉翁之意不在酒。雅集之会不在雅,在乎合纵之间也。我来贵阳,不就是为了在众权贵面前露露脸儿嘛?”

    李秋池欣然道:“成!那学生这就去准备。”

    叶小天道:“先生就不用去了,什么昆仑雅集,不过是一班纨绔子弟的酒会罢了,我此去主要是利用这个公开场合,制造与田家结交的机会,免得叫人识破我们双方结盟的真正目的。”

    李秋池站住脚步,问道:“那大人打算带谁去?”

    叶小天笑道:“当初在葫县。看那班秀才们打架,我就知道此地文风究竟如何了。此去雅是未必雅得起来,一班阔少凑在一块儿,借酒闹事的却未必会少了。我带文先生和云飞去就好了。”

    李大状一听心中很受伤,此前的担心果然不假,大人麾下本有文武两班,文傲一来。自己这文班之首的宝座就不稳了。李大状马上正色道:“大人此言差矣!”

    叶小天眉头一挑:“哦,先生何以教我?”

    李大状道:“大人只是预料,毕竟不曾参与其会。怎知其中就没有博学之士?兰亭雅集,出了《兰亭集序》,腾王阁雅集,出了《腾王阁序》,此番昆仑雅集,万一需要斗诗拼赋,有学生助阵,大人才有机会名垂千古啊。”

    叶小天听了这话心中很惭愧,想当初他也是个有远大抱负的人!记得高李两寨因为旱灾大打出手,他出面调停双方恩怨后,与两位寨主合立“水度碑”,图的也是一个千古留名。现如今怎么只专注于实际利益了,太市侩了!

    叶小天知错就改,马上道:“那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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