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关上的头目是宋氏子弟,名叫宋天炎。虽说宋天炎是远房偏支,可也清楚近来发生在贵阳的事情,一听他们自报名号,再瞧他们行色匆匆,如此狼狈,顿时心中了然。
宋家没有站出来公开支持叶小天,但宋家和谁近和谁远,这是立场问题,作为一个很有上进心的有为青年,对于自己家族的立场倾向,宋天炎怎么可能不搞清楚。
宋天炎仰天一声长笑:“哈哈哈,原来是石阡展家和曹家的人。不好意思,在下并不能确认你们的身份,你们这么多人,弓刀俱全,杀气腾腾,我可不敢轻率开关,一旦有个闪升,我可吃罪不起啊。”
曹瑞云怒道:“你待怎样?”
宋天炎道:“二位稍安勿躁,在下马上请示上官,若得允准,立即开关。”
宋天炎说完就转身溜了,曹瑞云气的三尸暴跳,展伯雄道:“追兵已近,如何等得,土舍大人,咱们走七盘坡吧!”
曹瑞云恨恨地一拨马,道:“走!”
宋天炎趴在箭跺旁偷偷看着,一瞧他们走了,马上吩咐道:“速速通知各处关隘,展曹两家与咱们宋家的死敌杨家交厚,他们行色匆匆,必是叶小天追来,咱家少主与叶小天甚有交情,叫他们看着办!”
几个士卒领命而去,他们走山路要比山下快得多,消息立即传递到了各处堡寨关隘。
马场江,渡口码头紧闭,船只全部驶到了对岸,曹瑞云和展伯雄费尽唇舌,那渡口管事拉着弓就是不准他们靠近,说是如此大队人马,不知是客是匪。一定要请示上司。
展伯雄忍着气问他要请示哪位上司,那管事居然回答要派人跋涉数百里去“小西天”宋家老宅请示宋老爷子,把展伯雄差点气的吐血。
二人无奈,只好拨马再奔羊场关,羊场关的守军头目更绝。压根没露面儿。只让士卒替他回答,说自家大人回家娶妾请酒去了,估摸有个三五天才能回来。
曹展二人万般无奈,只好拨马再走,斜刺里杀奔远山,如今只能弃马登山。沿险峻山路步行离开了,叶小天恰于此时率兵赶到。在羊场河畔将他们堵住。
曹展二人背靠大河,对面是叶小天的人马,其实论起士卒人数,曹展联军依旧四倍于敌。但是他们的军心士气实在差的太远。
叶小天策马缓缓上前,在一箭之地外站住,华云飞轻驱战马,紧紧跟在他的身边。他们在上风口,由此望去,就见曹瑞云和展伯雄站在河畔,大风激扬,须发纷飞。
叶小天大喝道:“展伯雄。我不去找你麻烦,你却三番五次意图杀我,利令智昏。方有今日下场,你心中可有侮意?”
展伯雄冷笑道:“说的好听!你姓叶的要率山民出山,就得扩张地盘,杨家被你占了,你我两家便做了邻居,我又岂能容得下你这个恶邻!”
曹瑞云道:“姓叶的。杀兄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就要手刃了你,告祭我大哥在天之灵!”
叶小天没搭理他。向展伯雄道:“近邻就一定得为仇?是敌是仇,本在你一念之间。可惜你选择了为敌,你杀了我的兄弟,所以,你我已经再无斡旋余地!”
展伯雄壮起胆子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大言不惭,就凭你身边这么点人马想杀老夫?老夫今日就要把你亲手擒下,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
曹瑞云道:“姓叶的,你带了这么点人马,就敢来寻我的晦气,真当老子怕了你不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叶小天还是不理他,他望着展伯雄,轻轻摇了摇头,道:“展伯雄,你可知道,我最不想为敌的,就是你展家!可惜天意弄人,时至今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到了九泉之下,你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