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姜岩的一个朋友当即暴怒道:“老子没卖给你们,你特么跟谁喊呢?”

    姜家是当地豪门,他的朋友自然也不会普通,平时自然是说一不二的。偏偏解敬文也一样如此。两个同样脾气的人碰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解敬文脸色阴沉道:“你懂个狗屁……”

    “放你妈屁!”那人站起来指着解敬文骂道,“谁特么一开始信誓旦旦说能救我们?现在两个人都这样了,你还特么坐着看热闹!他们两个到底能不能救?”

    解敬文冷笑道:“你不信我,可以啊,自己想办法呗!”

    “你……”那人被解敬文气得七窍生烟,却偏偏发作不得,因为他的命还攥在别人手上。

    孙晓梅却在这时呵斥道:“敬文,怎么说话呢?给我坐下。”

    解敬文笑嘻嘻地坐下去时,姜岩忽然惊叫道:“毛毯下面流血了!快……快救人……”

    老常的视线转移到那人身上时,毛毯上面已经润出了一片殷红的血迹,那应该是伤者身上正在大量出血,才会从下往上地浸透了毛毯。

    “快点救人,快点救人……”姜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动手?”

    孙晓梅沉声道:“蛊毒发作,除了下蛊的人和苗疆巫师之外,没人能救得了。节哀吧!”

    “什么?”姜岩惊叫道,“你们不是说了吗,会全力保护我们的安全?”

    解敬文翻着眼皮道:“全力保护你们的安全,并不代表我们一定保护得了。在我们能力范围内,我们自然可以救人,现在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力,我们也爱莫能助啊!”

    “你……你们……”姜岩怒吼道,“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吗?”

    “不然呢?”解敬文反问道,“我是应该哭上两声,还是应该过去快点帮他们解除痛苦?”

    解敬文说话的工夫,那个身上渗出血迹的人已经拼命挣扎了起来,他被人给绑住了手脚,就只能像一条被蚂蚁咬住的虫子一样,在地上拼命地扭动身子,嘴里一个劲儿呜呜低吼,却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

    姜岩哭喊道:“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没什么办法可想。”解敬文摇头道,“蛊毒发作,生不如死。他能挺过去,算是他的造化,挺不过去就是死路一条。”

    姜岩还要再说什么,那人已经把头靠在了姜岩的腿上,像一条濒死的家犬,摩挲着主人的腿脚不断呜咽。姜岩哭着站起了身来:“盈盈,你挺住,挺住,我现在就去找吴哥帮忙,你千万要挺住。”

    “不许去!”解敬文拍案而起,“你敢走往前走一步,我马上要你的命!”

    围在姜岩身边的悬镜司术士同时拔出刀来逼向姜岩要害。姜岩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哭喊道:“盈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呜呜呜……”

    “我呸!”刚才跟解敬文对骂的那个人却在这时站了起来,一口吐在姜岩身上:“你个孬种!你不敢去,我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杀我!”

    那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跨过座椅的靠背,直奔我们车厢的方向走过来时,两个悬镜司术士顿时把刀逼在了对方脖子上。那人冷眼看着对方道:“有本事,你就一刀割下去。这里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告诉我爸我是怎么死了,他拼上倾家荡产也会找你们报仇。有本事,你就杀!”

    悬镜司术士眼中杀意暴起时,孙晓梅忽然开口道:“放开他,让他去找人。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给我听好,你去找了吴召,就等于跟我们解除了雇佣的关系,再想厚着脸皮回来找我们庇护,门儿都没有。”

    “哼!”那人冷哼一声甩开了对面术士的手臂,大步走进了我们的车厢,“吴哥对吗?我想请你过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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