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躲在窗户外面,敲了那家的玻璃,趁着那人伸头的功夫,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然后又杀了老太太,才开始埋伏你们。”

    寻花的推测,跟我想的差不多。

    我想了一下才拱手道:“多谢朋友解惑。那我们先告辞了。”

    我还没等转身,寻花就开口道:“朋友慢走,我们虽然没接同一个雇主的委托,但是目的却是一样的。不如,我们联手如何?这件生意,我怕自己一个人吃不下。”

    寻花的提议确实让我心动。我出道以来只接了两次生意,但是,每一次都让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倒不是我力有不逮,而是分身乏术。

    就像刚才我没法同时兼顾老杜和谢婉华的情况,如果没有寻花出现,我就必须选择放弃一个人。可是他们都算是我的雇主,我该放弃谁?

    术士与鬼怪的争斗,最讲究的就是心无旁骛,稍有分神可能就是生死立判。我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我看向寻花:“你真是和尚?”

    寻花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假的!我只能算是一个术士,装成和尚其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你相信我,我们大可以合作。如果你有顾虑,就算了吧!”

    术士的传承都是来自于儒、道、释三教。会法术,却不是教门中人,并不奇怪。这就跟“不是所有练过少林拳的人都是少林弟子”一个道理。

    单修一道的人,肯定跟教门有些渊源。也有很多术士,甚至连自己出身什么门派都分不清。

    我爷跟我说过,东北先生被视为术道末流,其实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大多数的先生都没有明确的师门,做事只求实际。一个东北先生身上带着《金刚经》,还拿着罗盘看风水定位也不是什么怪事儿。

    就因为东北先生的组成太过复杂,没有明确师门,更没有高深的传承,才被视为末流。但是,有人因此小看了东北先生,肯定要吃大亏。因为东北先生没有师门,却有东北人特有的悍气和义气,光凭着“生死无惧”这四个字,就足以在术道立足。

    所以,我对师门派别这方面并不看重。

    我看向寻花时,后者正目光平静地向我看了过来,好像在等着我的答案。

    我仅仅犹豫了一下就抬起右手。寻花展颜一笑,与我连击了三掌:“合作愉快!我本名叫史不从,宁死不从的意思。你可以叫我寻花,也可以叫我史和尚,总之别叫我史不从就行。”

    “好!”我跟和尚还不算熟,总不好问他怎么起了这么个蹩脚的名字,只能干咳了两声,把老杜的委托跟对方说了一遍。和尚听完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就怪了!老杜,你把当时的情景跟我说一遍。”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杜这才哑着嗓子道:“那时候,我刚回到家里,就闻到屋里的血腥,半个屋子到处都是血,婉乔没了,孩子也没了……”

    和尚带着小心道:“那你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老杜指着卧室道:“法医化验过,床上的血迹是婉乔的,地上的血是童童的,按照失血量来说,他们不可能活下来。况且,那血液里还有内脏的组织。他们……”

    我转身道:“除了这些地方,其他地方没有血迹?”

    老杜摇头道:“没有。”

    我拿起童童的画道:“看来这幅画是真的。童童应该是看到了外面的那个人……”

    我话说到一半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往楼下跑了过去,一直跑到刘老太太窗口下面才停了下来——那正是被我打散的鬼怪掉落下去的位置。那里赫然落着一件已经腐烂了的寿衣,至于鬼怪袭击我时所用的那把尖刀,却落在了不远的地方。

    我把刀捡起来反复看了几遍,才向老杜说道:“跟着日记一起邮过来的那把玩具刀你带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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