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随便窜窜,”项西揉揉鼻子,想了想又小声说,“哥,我差不多能出院了吧?”

    “怎么?”程博衍看着他。

    “就,能出就早点儿出吧,”项西还是说得很小声,“费用能少点儿啊,要不我钱该不够了。”

    “下午先拍了片子我看看情况再说。”程博衍说。

    下午护士用轮椅推了项西去拍片子,拍完了出来经过走廊的一片落地窗时,项西让护士把他推到了窗边。

    “我在这儿呆会儿吧姐姐,”他看着窗外已经大片冒出了新芽的树,“我透透气儿看看风景,一会儿自己回病房。”

    “别呆太久啊,你一会儿还有药要吃。”护士交待他。

    “嗯。”项西应了一声。

    护士走开之后,项西又把轮椅往窗边靠了靠,让自己整个人都待在了阳光里。

    在医院这两三个月时间,虽然有点儿难受,却算得上是他这辈子最消停的日子,不用担心挨揍,也没人骂他,不用逃跑,不用偷偷摸摸,不用逮谁冲谁犯狠……

    出了院之后会又会是什么样的生活,项西还真没细想过,他觉得也没必要去想,什么样的生活他都能过,只要没有平叔二盘,他就算去摆个地摊卖草编蚂蚱,也没什么。

    程博衍估计时间差不多,打算去趟病房看看项西的片子,从办公室出来刚走到走廊,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的项西。

    项西身上病号服外面套的还是那件羽绒服,之前衣服上全是泥水和血迹,孙大姐给洗了,但因为实在太旧,洗完了看上去还是那么脏兮兮的。

    毁色都毁得差不多了,程博衍往项西身边走过去,琢磨着出院的时候给他买两身衣服。

    这还正想着呢,猛地看到项西面前腾起来一阵烟雾,紧接着他就闻到了烟味儿。

    程博衍冲过去拽着轮椅一转,项西连人带椅子被拽得原地转了一圈,叼在嘴上的烟差点儿掉衣服上。

    “我操!”项西一脸又拽又不耐烦的表情骂了一句,抬眼看到是程博衍的时候愣了愣,瞬间换了笑容,“哥?你要去查房啊?”

    “哪儿来的!”程博衍一把扯下他嘴上的烟,举到他眼前。

    “哪儿……哪儿来的?是啊哪儿来的呢,”项西半天才指了指身后,“问大叔要的啊。”

    程博衍往他身后看过去,跟项西一个病房的大叔正低头把烟头扔到地上,还想用脚把烟头扒拉到一边儿去。

    “叔,”程博衍实在是无奈了,“我告诉过你治疗阶段不能抽烟吧?你这都偷着抽多少回了啊?还发烟给小孩儿啊?”

    “我……回病房回病房了……”大叔装没听见,起身架着拐噌噌地就往病房那边跑了。

    “我管大叔要的,不是他发我的。”项西还想替大叔解释一下。

    “你闭嘴!”程博衍弯下腰一手撑着轮椅一手指了指他,“我说没说过不能抽烟?”

    “说过……吧。”项西还真有些记不清了,垂下眼皮小声说。

    “吧?”程博衍提高声音。

    “说过。”项西叹了口气,程博衍说没说过他是真不记得了,孙大姐倒是说过一次,说骨折治疗阶段不让抽烟。

    “再让我发现一次,”程博衍掏出手机点开账本,“我就在这个数上乘以2,还不上钱你就去我们医院停尸房去帮着擦地。”

    “别别别!”项西一听就拼命摇手,“我不抽了不抽了,别让我去,我去哪擦地都行就别让我去那儿,我怕鬼。”

    程博衍没再说话,转身往病房走,项西赶紧慢吞吞地推着轮椅跟在后边,他胳膊好了没多久,还有点儿不敢用力。

    走了几步,程博衍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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