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个多小时吧,要看骨折的程度。”程博衍拿出手机,准备给放射科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马上做。
旁边几个嚷得实在让人心烦,他走到了旁边的楼道里打电话。
跟放射科联系完了,回到急诊门口的时候,程博衍发现四周已经安静了不少,那个男人似乎已经离开了,椅子那儿只剩下了那三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手上拿着一叠钱。
给钱了?
“去交一下费,二楼拍个片,电梯在那边,”程博衍也没多问,交待了一下,“检查完了会有值班医生给你处理。”
“谢谢程大夫。”叫展宏图的那个男孩儿看着他说了一句。
“嗯?”程博衍愣了愣。
“刚急诊的大夫不是叫你小程么?”
“哦,是,”程博衍说,“不客气。”
回到家程博衍倒是挺饿的,但不太想吃饭,一想到要吃自己做的饭就有点儿悲愤交加,食欲全无。
他换了衣服往沙发上一靠闭上了眼睛,琢磨着要不要叫个外卖。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对面楼挂在阳台的两对虎皮鹦鹉半疯狂式的叫声。
“哎……”他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楼距太近,听着跟菜市场声嘶力竭吵架似的声音让程博衍无奈地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定了定神,又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几个来回,这才把想拉开窗用弹弓把对面那笼鸟打掉的冲动压了下去。
这两对鹦鹉是上月被拎回来的,因为是都蓝色的,比起平时看到的黄的绿的显得好看,程博衍还挺有兴趣地在窗口看了一会儿,默默地给它们起了名字,大蓝二蓝三蓝和四蓝。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现在只想叫它们大泼二泼三泼和四泼。
最后他进屋打开了跑步机,把耳机扣在脑袋上,调大了音乐声,开始跑步。
算了,不吃了。
“回吧?”馒头架着项西,站在街边来回看着,想找个三蹦子。
“嗯。”项西皱着眉应了一声。
“今儿都碰好几个了,刚这个算是大出血了,要不你就治了吧,”馒头低头看了看他的腿,“别拖时间长了跟我似的……”
“滚煤堆了吧你。”项西瞅着他。
“啊?”馒头愣了愣。
“这么乌鸦嘴,”项西原地蹦了蹦,“今儿晚上运气不错,明儿再来一轮,要不平叔不能放过我。”
馒头没说话,过了很长时间才叹了口气。
碰瓷这活儿项西没干过,馒头以前倒是干得挺欢,他一个残疾人,倒地上一倒,蹬着瘸腿一喊,倒霉催的事主多半都掏钱买个消停了。
项西一直看不上这种事儿,这回也就是让平叔逼得没招了,要不他也不会跟平时看着就不爽的那俩“合作伙伴”这么折腾两天,得消消平叔的气儿,不然他这个年过不去。
“哎,刚我还怕那大夫说什么呢,咱这伤的伤残的残,让人发现了跑都跑不利索。”馒头说。
“怕屁。”项西拉拉衣领,程博衍啊。
馒头扭头看到了对街有辆三蹦子从胡同里钻了出来,立马蹦着吼了一嗓子:“哎!哥们儿!过来!”
三蹦子缓了缓,接着就加速窜着跑了。
“我操!什么服务态度啊!”馒头很不爽。
“你很着急么?”项西看着他,靠在一边的树上问了一句。
“你不回啊?齁冷的,我刚说跟他俩打一个车,你又不愿意。”馒头叹了口气。
“你急着回去干嘛啊?”项西抬头看了看天,似乎是有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