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我再钉一阵吧,我怕疼,而且我觉得我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呢。”

    “腰麻,你一样没感觉的。”程博衍安慰他。

    “我怕痒痒。”项西说。

    “腰麻跟你怕痒痒有什么关系?”程博衍无奈地说。

    “那腰麻怎么麻啊?”项西问。

    “就是在你后腰上打麻醉,下半身没感觉的。”程博衍给他解释。

    “下半身啊?”项西啧了一声,“那我下半身要废了怎么……”

    “明天上午到医院来找我,”程博衍懒得再跟他胡扯下去,“跟宋一打电话请个假就行,我之前跟他说过了,早餐不要吃了,手术之前都别吃东西。”

    再次住进医院,项西有种挺熟悉的感觉,以前觉得医院很可怕,现在却只觉得挺温暖的。

    程博衍说这次只是小手术,拆了钉子只用住一周就能出院,他本来还有点儿紧张,看到几个认识的护士,聊了几句才感觉放松了一些。

    “恢复很好,”程博衍站在他床边,手里拿着他刚拍的片子,“下午给你安排取钉子。”

    “你给我取吗?”项西又跟他确认了一次。

    “嗯,”程博衍弯下腰看着他,“还怕吗?”

    “有点儿,”项西笑笑,“不过你取的话又不那么怕了。”

    “谁取都不用怕。”程博衍说。

    “你取才不怕,真的。”项西揉揉鼻子。

    “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小啊,”程博衍把小拇指伸到他眼前,捏着指尖,“就这么点儿。”

    “这都说大了,”项西乐了,拍开他的手,撕开眼角的创可贴,指着自己的泪痣,“其实就这么点儿。”

    “你自己待会儿,”程博衍笑笑,“我中午过来。”

    项西本来想把认字儿的书带到医院来,但想想又觉得一把年纪的大好青年坐病床上认真阅读读我陪妈妈去超市有点儿不好意思,于是就只拿了笔记本和笔过来。

    靠床上在本子上一遍遍把自己这几天学过的字词默写出来。

    字还是很难看,不过练了几天,好歹个头小点儿了,不会总一个字儿占两三行了。

    快中午的时候方寅打了个电话过来:“你今天没上班吗?”

    “没,你还要拍我上班啊?”项西懒洋洋地说,“都拍好几天了,还没拍好?”

    “没有特别有感觉的,还想今天再补两张的,”方寅说,“你今天休息?”

    “不休息,我请假了,”项西说,“我腿上的钢钉要取出来,下午手术。”

    “哦,这样啊?”方寅想了一下,“我过去看看你吧。”

    “看屁,你是想过来拍两张吧?”项西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一下,“现在马上来还行,中午大夫过来之前你就得走,我不想让人知道。”

    “行,我马上到。”方寅说。

    程博衍吃完饭,回办公室把手头的病历弄完了,然后去了病房,路上碰着了躲电梯口窗边的一个病人,正坐轮椅上偷偷抽烟。

    “大叔,”程博衍过去把他叼着的烟一把拿了下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说多少回了!”

    “哎!”大叔很心疼地往垃圾桶那边伸了伸手。

    “烟盒呢?哪儿弄来的烟?”程博衍看着他。

    “没了!”大叔拍拍轮椅扶手,“就藏了这一根让你给扔了!”

    “扔得好,”程博衍鼓了鼓掌,叫过了去洗碗刚回来的护工大姐,“别让他再抽烟了,刚又偷偷抽来着。”

    “你真是没治了!”大姐过去推着大叔就往病房走。

    “我还要看会儿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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