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项西听到了他的声音,跑出来一看就愣了,“你被狗咬了?”

    “没有,”程博衍举着手,“它舔我。”

    项西往院门上一靠就开始乐,然后院里老太太说了句什么,他招招手:“院里有井水,来洗洗手吧。”

    程博衍本来想说我要回车上拿消毒液,但考虑到现在正在打听重要的事,他还是进了院子。

    院里有口压力井,项西压着水让他洗了手,顺便把裤子和鞋都给浇湿了……

    “问到了没?”程博衍甩甩手上的水。

    “老太太说有印象,”项西揉揉鼻子,脸上的笑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皱着眉有些不安的表情,“但记不清了,就说好像有这么个事,但肯定不在她家,让上旁边再问问。”

    “那就去问。”程博衍说。

    跟老太太道了个谢之后他俩出了院子,往旁边那家走过去。

    这回程博衍没再去问,他怕再什么也听不明白,项西过去敲了门问的,这回是个中年女人,说的话口音不重。

    程博衍听懂了。

    “孩子啊?有过一个,我记得,那会儿我刚嫁过来,就嫁过来那年的冬天,”女人走出来指了指另一边,“就那边胡家,在他家那个墙边。”

    程博衍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阵激动,项西估计也一样,他看到项西跟着那女人手指的方向猛地一转身。

    这个胡家没有人,主人出门走亲戚去了,不过这个女人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于是他俩在女人家院子里坐下了。

    “你俩干什么的?”女人问,“问这个干嘛?”

    “那个小孩儿,”项西指了指自己,“是我。”

    “啊?”女人眼睛一下瞪大了,很吃惊地半天才说了一句,“老天爷……”

    “大姨,”项西说,“能跟我再说说吗?”

    “我想想啊,”女人盯着项西上上下下地看着,“你没病啊?身体还好?”

    “挺好的,”项西被她问愣了,“怎么?”

    “一早上起来,那孩子就放那儿了,”女人又指指那边胡家,“他家院子墙边儿,也不哭,也不闹,脸煞白的……有人扯开被子看了,是男孩儿,我们村倒是有想要男孩儿的,但这样的,谁敢捡啊,都怕是病孩子,哭都不会。”

    项西没有说话,双手紧紧捏在一块儿。

    “那后来呢?”程博衍问了一句。

    “后来也没人敢捡啊,那会儿我们村还都穷,没现在这么好的日子,要是个没病的还好,就怕有病养不下,”女人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项西,“真是你?看着也没毛病啊……”

    “后来谁捡了?”程博衍追问。

    “就都说这样的得送福利院,我们这儿哪来的福利院啊!”女人说,“快中午的时候,镇上有人听说了这事儿,来了个男的,给抱走了。”

    程博衍跟项西对视了一眼,项西还是没说话。

    镇上来了个男的抱走了,那应该就是平叔。

    平叔说的真是实话……

    “那……”程博衍想了想,“那孩子谁抱过来的?有人看到吗?”

    “没人看到,不过,”女人压了压声音,“清早有人看到有个不认识的女的从我们村这条路出去,上了辆车,都说是有钱人,那年头能开车都有钱。”

    “是她抱来的孩子吗?”程博衍问。

    “那就不知道了,没人看到啊,”女人说,“不过十有*就是了。”

    “多大年纪?”程博衍继续问。

    “那就不清楚了,三四十岁吧,我也没看着,就听人说的。”女人说。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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