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船都掀翻了,是刘哥背着我抓着破木板逃过一劫。”

    “刘哥还吃我儿子喜酒呢。”

    “老夫人你……”

    李达叹了口气,拍拍屁股,站起身来,来看断指刘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但这恰恰能说明一些东西。

    李达瞅了一眼屋内,断指刘的身上,那浑身潮湿的身影已经将脑袋钻进胸口,大口吞吐着,一双眼白突起,满脸兴奋。

    老实说,李达是很不愿意管闲事的。

    上辈子他管了,死了,死的老后悔了。

    但要说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看不过眼的事,他还是愿意管一管的。

    讲真,断指刘这个大混混,坏事肯定是做过,但人毕竟没抢穷人饭吃。

    你一江底水鬼,真要报仇,去找当官的啊,找个最不欺负你们的人欺负,怎么着,当鬼了还欺软怕硬啊。

    小爷最看不上拿无辜者宣泄怨气的鬼。

    别人欠你们。

    人家不欠你!

    李达绕到了后院,断指刘浑家正在熬药。

    “刘嫂,熬药呢,我帮你——”

    ……

    “老刘,喝药了,”刘嫂端着一碗药汤,低声道。

    “这汤都喝了几天了,到底有没有用,我在城里认识几个好大夫,回头我帮你找几个有水准的,”账房黄道。

    刘嫂欲言又止。

    断指刘咳了几声,“请再好的郎中,治伤寒也都是这个方子。”

    清凉凉的汤水,‘咕嘟咕嘟’咽了下去。

    “今个儿汤水怎么颜色不对?”老夫人突然道。

    可惜已经晚了。

    断指刘面孔一下子涨的通红。

    郭通和三大金刚面色一变,第一时间想到了下毒。

    “烫、好烫,肚皮好烫!”

    郭哥第一时间扒开衣服,青黑的爪印,拥挤的鬼脸,席子下面‘淅沥沥’流着水。

    哪怕是断人手足惯常的三大金刚,此刻也是面色剧变,纷纷倒退好几步,面面相觑。

    空气中传来一股阴风。

    断指刘瞪大了眼珠。

    而在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驼背水鬼浑身冒着烟,死鱼死虾不断往外落。

    胃部的汤水像是火,一下子把它点着了。

    人影扭曲,忽然消失不见。

    断指刘重重砸回床面,满头大汗,长吁一声:“舒服啊!”

    ……

    一张血淋淋的脸浮现在最近的水面上,气泡不断,眼看着就要顺着河流往江底潜去。

    再然后,一道又一道锁链从河底窜出,穿透眼耳口鼻,把它锁了上去,仿佛有一个虚幻的驼背老人影像。

    李达蹲在河口,笑眯眯的摆了摆手:“拜拜。”

    日光底下,没有任何凭借,鬼就像是蜡炬一样,渐渐融化掉。

    李达收回感应,原本水鬼的频率,终于彻底消失。

    等李达走后不久,水面涟漪又起,竟倒映出一个虚幻的影像。

    “你是说,你给断指刘熬了祖传的汤药,然后人病就好了?”

    郭通码头的‘办公室’内,这位码头大佬正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眼神中,竟然有一丝忌惮?

    果然,救人容易,解释难。

    “这个嘛,郭哥,实不相瞒,我小时候也得过这病,家里请过道士,开过几张符,这符篆我到现在还留着,烧成灰洒汤里能救命,这不刘管事生病了,正好用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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