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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四娘问道:“五爷,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您看什么时候动身?”

    展怀道:“不用怎么准备,父亲让我谨慎行事,你和郎青跟着我,其他人还留在杭州。”

    那唤作郎青的汉子闻言便道:“五爷,还是多带几个人吧,宁波虽是国公爷的地盘,可据卑职所知,定海卫和宁波卫这两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展怀硬生生打断:“父亲在信里说,就是要让我替他到宁波仔细看看,若是我带上一堆人过去,怕是还没到宁波,就已经被别人看仔细了。”

    郎青和花四娘互望一眼,没有再问。

    花四娘牵着那只小黄狗下楼,小黄狗老大不乐意,梗着脖子不肯走,花四娘无奈,只好伸手抱它,没想到冷不丁被这小狗咬了一口,花四娘避得快,可手背上还是被狗牙划了一道浅浅的血印子。

    展怀看直了眼睛,对小黄狗道:“五爷还真是看走眼了,你居然还会咬人?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转身对郎青道:“把它也带上,万一宁波卫的那些家伙敢对付我,我就关门放狗,哈哈哈。”

    郎青和花四娘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只小黄狗。

    次日,霍柔风睡到日上三竿,采芹又是哄又是劝,她这才打着哈欠坐起身来。

    “九爷,安海打发人回来,说二老爷身边的常胜一大早就去了牙行,这次是要把城西的三间铺子全都抵出去。”

    “什么?他又要卖铺子?”霍柔风睡意全无。

    “是啊,说起来那三间铺子并非是长房的祖产,安海问清楚了,那三间铺子是先前的二太太留下的,二老爷自是不心疼。”采芹说道。

    她口中的先前二太太,是指霍子兴的原配伍氏。虽然长房对外说伍氏是因无子而被休的,但是霍家人都知道,这位伍二太太私通了自己的表哥,趁着霍子兴不在家,跟着表哥私奔了。因此伍家理亏,接了霍家的休书,伍氏的嫁妆也全都留给了霍家。

    而这三间铺子便是伍氏留在霍家的嫁妆中的一部分,霍子兴连这些都要变卖,显然是急着凑银子了。

    霍柔风心情大好,一边让安海催着牙行找买家,一边则忙不迭地让人把这件事传到了鲁家。

    鲁老爷正在思量着这次进京,要不要把新抬的通房带上,亲信便进来告诉他:“老爷,小的听说霍家二爷变卖了前面太太的嫁妆,套现了一大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