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哥儿前来投宿,说的是南方口音的官话,穿的是藏青色茧绸面子的棉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厮。”

    霍轻舟话音刚落,伙计便道:“这样的小哥儿,小的下午时见过一个,说话腔调软绵绵的,不是杭州来的就是苏州的,长得俊,穿得也体面,小的还寻思,不知道是哪位从江南来的官爷家里的。”

    “他人呢?在客栈里吗?”霍轻舟眼睛一亮。

    伙计摇摇头:“他没有投宿,就是进来打听......对了,他是打听有没有一位长得俊俏,带支玉笛子的公子在此投宿。”

    闻言,霍轻舟一怔,如果张亭进来打听,也是应该打听父亲霍江啊,这个带支玉笛子的公子又是何许人也?

    他清楚记得,霍九吩咐张亭到通州找霍江,张亭当时便掉转马头,往通州的方向去了,可是为何短短几个时辰之后,张亭要找的人就变了呢?

    霍轻舟也没有早睡的习惯,这个时候更是睡不着,他问伙计:“你听说过永丰号吗?永丰号在城里有铺子吧,有几家,都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伙计笑了,道:“客官,您算是问对人了,小的弟弟就在永丰号霍家的一家铺子里当学徒,霍家有钱,那是真有钱啊,不瞒您说,从去年夏天到现在,咱们这条街上,就还只有四家铺子不是租赁霍家房子,其余的全都是霍家的,不过永丰号自己开的铺子只有三间,一间是四时堂,那是药铺,另一间是永丰绸缎庄,还有一间是卖茶叶的永丰茶庄。”

    伙计话音刚落,霍轻舟的人已经在门口了,如烟和如云连忙追了出去。

    月色如银,霍轻舟疾步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夜风习习,他这才想起,刚才出来的太急,忘记穿狐裘了。

    通州城里也只有这一条大街,要找霍家的铺子并不难,远远的他就看到一家铺子灯火通明,不用问,那一定是四时堂了。

    霍轻舟提了一口气,步履如飞向四时堂走去。

    忽然,他听到一阵笛声,缥缥缈缈,像是在不远处传来。

    他忽然想起伙计说的话,张亭在打听一位带着玉笛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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