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些日子,自己想通就好了。”

    “你又知道了?”霍柔风觉得好笑。

    “当然知道了,从小到大,我娘拿我最没办法,她人在西北,眼前没有别人,也只能找我,若是在福建,她早就找到出气筒了。”展怀笑道。

    霍柔风觉得吧,难怪钟夫人做梦都想要生女儿,瞧瞧,生了一堆儿子,到头来连个能好好听她说话的也没有。

    可是转念一想,霍柔风又有些心疼展愉和芳仪公主了。

    她对芳仪公主没有喜恶之感,她不会与芳仪结交,永远也不会与芳仪成为朋友,但是如果展愉与芳仪重拾旧好,她也不会像钟夫人那么针锋相对。

    可是现在看来,即使他朝展愉肯放开胸怀,钟夫人这一关也不好过。

    不过这都是别人的事,也轮不到她和展怀去管,但是今天展愉说的事,却是头等大事。

    霍柔风对展怀道:“我真没想到那个人是苏浅。”

    展怀道:“除了苏浅,宫里那位也已堪大用了。”

    是啊,当年净身进宫的十几个孩子,死的死亡的亡,还有的被安排在冷冷清清的地方,进宫多年也没有见过皇帝,但是他们当中有一个人,终于爬到了最高处,如同一根毒刺插到明和帝的肉里,不动不疼,一动就能要了性命。

    霍柔风道:“史原已经进了刑部大牢,就看他能搅起多大的局了。如果这一局搅得够大,明年我们起事时,就能省下不少力气。”

    展怀点头:“可惜离得太远,否则我真想亲眼去瞧瞧。”

    霍柔风哈哈大笑,两人转眼间已把方才惹怒钟夫人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次日,雪依然在下,倒是一大早阿裳就被乳娘抱了过来,霍柔风还没有起床,把阿裳抱到自己被窝里。

    她早就没有奶了,可是阿裳见到她,还是往她怀里钻。母女俩在被窝里好一阵亲昵,然后抱在一起睡着了。

    展怀从净房出来,便看到一大一小两张白里透红的脸蛋,他本想出去的,可是却又不舍得离开了。

    他看着她们,看了好一会儿。小孩子真是神奇,阿裳刚生下来时皱巴巴的像个红猴子,也不过几个月,就变得粉团儿似的,眉眼像他,嘴巴鼻子像极了小九,还不满周岁的孩子,已能看出长大后是个小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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