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当商会的会员遇到困难需要各方面的援助时,商会会发动手中的优势资源为这些成员解决麻烦,无论是可以见报的麻烦还是不可以见报的麻烦,他们都可以帮忙解决。

    毕竟,不是什么商人都能够被人们称作为企业家或资本家的,总有一些微型企业,或者干脆叫作坊主的商人请不起律师,也缺少足够的关系,这个时候商会就站了出来。

    这三大政策完全把帝国的资本家们都绑在了商会的战车上,因为只要在帝国经营企业,就逃不开商会的影响范畴。

    即使有人不愿意加入商会,他们在商业的竞争中很快也会变得服从,原因很简单,你的原材料价格比别人高,销售的渠道又不好,同时终端产品价格缺乏竞争力,只能认怂。

    杜林这次出手比之前要果断的多,直接掐住了商会的三大政策之一的要害上。

    一旦这次解决不及时,没有尽快的解决掉麻烦,这些资本家就会蒙受沉重的损失。

    他们嘴上不会说什么,可内心中未必就会觉得商会是没有责任的,特别是如果有人刻意的透露出来,他们之所以要蒙受这些损失,恰恰就是商会的原因时,这些人会怎么想?

    他们不会觉得应该去恨杜林,因为这些人的和杜林完全没有可比性,他们只能埋怨乃至于怨恨商会和杜林之间的战争,却把他们牵连了进来并且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他们的仇恨对象是商会。

    一个两个人有这样的想法不可,甚至这些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可怕,反正他们离不开商会这个圈子。

    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与此同时正在极力证明自己,以及为其他地方树立起了榜样的地域性商团!!

    以前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力,但是现在有了,而且人们也亲耳听见,亲眼看见地方政府给予商团那无可匹敌的政策倾斜,各种扶持就像不要钱一样撒出去。

    有了更多的选择,有了更多的对比,就算杜林不主动做什么,在旧党执政的大潮流下,那些贵族主政者未必不会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不试一试?

    当越来越多的主政者有这样的想法时,当这种想法成为主潮流的时,商会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我们有了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受到商会的钳制?

    实际上反过来思考一下,商会的三大政策看上去的确是为了帮助中小微企业发展起来,反过来在认真的想一下,这未必不是商会钳制这些中小微企业的手段,甚至一些大企业都要受到商会的影响。

    比起商团这样更受主政者欢迎,有政策扶持的团体,选择就变得不那么困难。

    会议室里的议员们都陷入到沉默当中,他们这些人里最年轻的都四十多岁,已经能够联想到当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之后一下子爆发,会给商会带来怎么样可怕的灾难。

    此时一名商会议员打破了沉默,“我们有人联系杜林了吗?”

    “你的意思?”,议长瞥了他一眼。

    那人摇了摇头,“我们在这里猜测杜林想要做什么,不如直接去问问他。”

    商总会的会议结束之后,唯一一名年纪最小的议员,其实也有四十五岁了,带着两名助手轻车简行的踏上了前往西部的旅途。

    就像会议上说的那样,与其猜来猜去,不如把被动变成主动,主动和杜林谈一谈他到底想要什么,至少掌握了事情发展的脉络,也不至于过于被动。

    另外一边,受到安比卢奥州州立调查局探员重重保护的格雷先生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苏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和他上一次昏迷前说的话是同一句,那就是“我要自首”。

    随后格雷先生就被秘密的转送到了州立调查局大楼专门用于关押危险重刑犯的监控室内,以确保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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