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诉他,他们需要他。

    他心里没有丝毫的胆怯,惶恐,只有一种朝圣的心情,在接受过别人的帮助之后,他也可以去帮助别人,力所能及的为别人做点什么,以偿还受到他们无私帮助的愧疚和负债感,他很满足。

    沉稳的表情中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淡淡笑意,他走到了指定的地方,从一个信箱里取了一枚钥匙,然后转身打开了旁边大货车的车门,并且发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紧跟在都佛身后的两辆车始终不紧不慢的跟着,道路越走越偏僻,马路上的车流也减少了不少。

    其中有一辆车加快了速度,超过了都佛的车并且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离开,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迷惑被跟踪的人。

    那辆车绕了几圈后又出现在都佛车辆的后面,天很黑,看不清车牌,更看不清车内的人,谁都不知道这辆车就是之前的车。

    眼看着三辆车已经离开了城市圈,周围的建筑物也变得低矮稀疏起来,空气中泛着腐烂泥土的腥臭味,大片刚刚开始栽种的农田已经出现在漆黑的夜景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没有打开大灯的大货车颠簸着快速的冲向缀在都佛后面的第二辆车。

    轰的一声巨响,第一辆车里的人惊恐的回头看着被大货车死死挤在路边电线杆,已经从中折断的车子,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大货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车头灯,男人从座位下拿出了一品高度烈酒,吨吨吨吨吨的灌了起来,还洒落一些在车内。

    他的工作,完成了。

    他默默的掏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有一个吊坠,曾经有段时间里很流行的那种椭圆形可以在里面放上一个小相片的吊坠。

    他打开了那个吊坠,一左一右,是他两个孩子的相片,他突然间无声的痛哭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他想起了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孩子,他总是笑着说以后会找一份好工作,为他们养老。

    又想起了那个一直在期待自己能够有一条花裙子,最终直到跳楼自杀时都没有穿过花裙子的女儿。

    他紧紧的把吊坠攥在手心,身体微微的前后摇摆,一个在自己两个孩子葬礼上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男人,此时一边痛哭,一边道歉。

    “对不起!”

    此时从另外一条道路上又出现了两辆车,将另外一辆跟踪车辆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

    从摇下去的玻璃窗中伸出了四条枪管,跟踪车辆很快就停了下来。

    车上的两个人被分别压上了其他车,然后一名在路边等待了许久的年轻人钻进了那辆跟踪车内,朝着相反的方向踩死了动力踏板……

    都佛抵达马场的没多久,两名带着黑色头套,被反绑着双手的家伙也被带到。

    一行人进了马场的草料仓库里,都佛找了两个椅子让他们坐下,打开了照明灯,扯掉了他们头上的头套,笑吟吟的说道,“晚上好,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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