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无衣还记得,其它人全忘记了,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来。
而后,在又过去两年的时间后,他依然记得无衣,没有继续忘记。
“无衣。”
看着这两个字,他自语,鼻子不由得发酸,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墙壁上的其它名字,他明明感觉对他很重要,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连容貌都想不起来了,只有无衣没有忘记,依然还记得很清楚。
甚至于,就连如今他生活的村子,接触的熟悉的一个个村民和随他一起抵挡蛮兽的一群青壮年的名字,他也都渐渐忘记了,想不起来,只有在那些人相互称呼时,他才知道,他们谁是谁。
在这两年时间里,无衣,这两个字已经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在忘记一个个重要的人后,最后只有一个人还记得,对他而言,这仿佛是寒冬里的一团火,能让他感觉到温暖。
天空繁星满天,他看着墙壁上的“无衣”两个字,慢慢睡了过去,纵然睡下,也时不时身躯微颤。
寒风在屋外飘,天空无比深邃。
村外的一座大山之巅,一个女子站在这里,比星空还要美丽无数倍,白色的罗裙在风中轻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也不知已经站在这里多久,只是静静的看着林天所在的屋子。
夜幕很快散去,一轮晨阳浮现苍穹上空,朝着大地洒落一点点光芒,新的一天再次到来。
林天如往常般,进入大山里建着无名墓,在有蛮兽出现攻击村子的时候,和村里的青壮年们一次次抵挡蛮兽的攻击。
他忘记了一个个重要的人,但有十八万生灵死在他手中这件事,他始终记得,就仿佛是一道魔咒,永恒的烙在他身上。
于是,他也就记得,他要保护好村里的人,哪怕他已经忘记了他们是谁,但这些和那十八生灵一样的普通人,他一定要保护好,不能让他们死在蛮兽口中,他想要赎罪。
时间又是半年过去,又一次蛮兽袭来,他和一群青壮年在村外百余丈处狙击,连续十数次为一起抵挡狙击兽群的青年挡下致命伤,在兽群被击退后,他浑身染血,口中溢血,身上带着几个血洞,脸色更是苍白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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