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替她抹了泪道:“别难过,没有他还有我。我早说男人靠不住,尤其他这样浑身都是心眼的人。吃一次亏没关系,记住了,下次见了他绕道就是了,你还怕没了他活不下去么!”

    她怎么同她说呢,现在不单是自己的问题了,还多出一个累赘。他留在她这里的东西生根发芽,就快长出来了。她头晕得厉害,喃喃道:“容我躺一会儿。”崴身倒在榻上,昙奴忙给她盖了褥子,把炭盆拉过来让她取暖。她闭上眼叹息,“我昨晚赶到神禾原,他不见客不留客,我在荒郊野外睡了一夜,还好有九色……我原本没法从军中逃出来的,是夏官助了我一臂之力。”

    昙奴有些惊讶,“夏官?他不是老国师那头的人吗?”

    她嗯了声,“国师要伤我,夏官是为了保住……”她犹豫了下,拉住昙奴的手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怀了身子了。”

    这下真如晴天霹雳一样,昙奴瞠大了眼睛愣愣看着她,“怀了身子?有了孩子吗?谁的?哪个国师的?”

    她脸上红起来,“我只和先前那个有过这事,当然是先前那个的。可是翠微夫人说他知道我的境况,并不在乎这个孩子。”

    昙奴恨声咒骂:“他可还是人?这是他的骨肉,他说不在乎就可以不管不顾,孩子在你身上,同他不相干么?我回到长安之后即去了神宫,想把你的境遇告诉他,可惜也未见到人。他大约是做了决定,以前那些情情爱爱都是骗人的。如今他胜利在望,再也用不上你了,就把人一脚踹开,真真无毒不丈夫。可他再如何欺骗感情都有可恕,不该闯了祸不善后,这算什么?”见她又要哭,赶紧又安抚,“你奔波几百里,身体会受不住的。先不要想那些,好好睡一觉。将养两天我们再去一趟神宫,他不见你,我们就杀进去,非要他亲口给个交代不可。”

    莲灯却不赞同,“那是太上神宫,哪里这么容易闯。他要是横了心,进去无非妄送性命。等我歇一歇吧,歇好了再想办法。”想起转转来,“你去过齐王府没有?”

    提起转转昙奴就一脸无奈,“她倒是说到办到,果真成了齐王的宠妾,还怀了身孕。我前两天看到她,肚子大得像一面锣,刚和王妃打过一架,脸上还挂着伤。王妃说要卖她进教坊,她把王妃的马车给烧了。吵到齐王那里,齐王赔了王妃一辆车,骂了她两句,事情就过去了。”

    莲灯听她的事,脸上才有了笑模样,“她好我就放心了,我还怕她吃亏,打不过齐王妃呢。”

    昙奴哧地一笑,“她是西域长大的,可不是娇滴滴的姑娘,长安贵妇哪里是她的对手!我一直担心她没有心机,会被人暗害,她却很懂得王侯府第的生存之道。齐王给她的东西她全拿去赏底下仆婢家奴了,收买了一大堆人。出了事那些人都帮着她,王妃要将她撵出府,没有一个人上去动手。”

    莲灯长出一口气,笑着说:“我知道她,别人不惹她,她是最好说话最讲义气的。可要是谁敢挑衅她,她必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说完沉寂下来,想想她们都很安逸,自己呢,遇人不淑,被坑害得这么惨,愈发自怨自艾起来。

    昙奴怕她伤怀,说了许多宽解的话,好不容易才让她睡下。从房里退出来,找到她的那柄横刀用力挥动了两下,她们历经这么多坎坷,其实都是国师设计的。后来问转转,转转在齐王酒醉时套出话来,好好的她怎么会强/暴男人,不过是有人做了手脚,齐王乐得受用罢了。国师就是蓄谋将她们分散开,以便更轻易的掌控莲灯。

    何其不幸遇见他,原以为两个人好上了,从此就可以太太平平过日子了,结果又是这样,连有了身孕都不得幸免。那国师活了一把年纪,当真已经练就铁石心肠了。

    昙奴暗暗想,如果他再轻慢莲灯,她就算豁出命去也要杀了他。莲灯以前多无忧无虑的人,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这笔仇一定要记在他身上。她满肚子火气在园中打转,看到九色探头探脑,叉着腰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