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正在和高俅、花满山两位说话,看见罗汉婢把哭哭啼啼的小瓶儿拖了进来。
“罗汉婢,你在作甚?”武好古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板起面孔训斥道,“叫你把小瓶儿请来,你怎把她弄哭了?”
罗汉婢松开了小瓶儿,笑嘻嘻的伏地请罪,“回主人的话,都是奴婢不好,请主人重重责罚。”
“嗯,回头一定罚你。”武好古一挥手,“你先退下。”
“喏。”
罗汉婢“领罪”而去,把小瓶儿一个人留了下来。
大概知道自己真的“有罪”,小瓶儿还低着脑袋在不停抽泣,伤心的不得了。
武好古和高俅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小瓶儿,”武好古温言道,“你到我家也有些时日,你说我待你如何?”
小瓶儿抽泣着说:“郎君……自是待奴婢好的。”
有吃有喝,不打不骂,零花钱也多,还不用干活……这哪里是奴隶的生活?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仿佛要到头了!
武好古笑了笑,“小瓶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将来了……你想过将来没有?是跟着我,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若想要嫁人,我给你拿上一万缗的嫁资如何?”
一万缗!?
这可是天价啊!
有这份嫁妆,在开封府都可以嫁个没甚背景的从九品小武官做正妻了!
不过……这份嫁妆恐怕也不是轻易可以得到的吧?
小瓶儿也不傻,抹了抹眼泪,用一种非常幽怨的眼神看着武好古说:“大郎君,奴婢知道您对奴婢好,可是奴婢也不能对不起十八姐……”
“对对对!”武好古赞许地点点头,“我最欣赏你这样的忠仆了……一定要给你寻个官人,还得是年轻未娶的官人。”
真有那么好?能嫁个没结过婚的官人?
小瓶儿将信将疑地看着武好古。
高俅在一旁附和道:“枢密院最近要办个兵学司,要选一批西军出身的少年英豪入学习兵,学成以后就会授从九品的殿直了……而判兵学司事的可就是慕容先生啊。有他做媒,害怕寻不到一个如意郎君给小瓶儿?”
“可是,可是……”小瓶儿撅着嘴,“可是奴婢还是不能对不起十八姐。”
“怎么是对不起呢?”武好古正色道,“小瓶儿,你何出此言?”
“奴,奴婢……”小瓶儿一脸委屈,“奴婢不能隐瞒大郎君和西门大姐的奸情……”
“奸情?”武好古翻了翻眼皮,怎么就是奸情了呢?
“小瓶儿,”武好古吸了口气,又说,“我可叫你隐瞒了?”
没有?好像真的没有啊!
小瓶儿看着武好古,武大郎温和一笑,说:“你可以把我和西门大姐的事儿告诉十八姐。不过……你得照我说的去和潘十八姐讲。”
“那您要奴婢怎么说呢?”小瓶儿知道自己在背叛潘十八姐,所以问话的声音几乎低到了不可闻的地步。
武好古笑了笑,道:“这你莫着急,到时候自会让你知道的。不过今天先别去和十八姐说,待高大哥和潘十一哥说好了,你再去和十八姐分说不迟。”
……
“大郎,你啊……”
小瓶儿瘪着嘴走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画圈圈诅咒那个勾引了武大郎的西门**了。书房里面就只剩下了武好古和高俅、花满山六目相对,看着“搞出人命”的武大郎,高俅也只剩下了一声长叹。
“你啊,你要怎么去和潘十一说?”
先“拿下”潘孝庵和小瓶儿,然后再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