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伤了,现在在医院里。”许宁进门,气喘吁吁的冲着于春花说道。
于春花也跟着愣了一下,“咋回事啊?谁打的?”
“孙家人。”许宁说的咬牙切齿。
于春花的脸色顿时就阴下来了,她解开身上的围裙,用力的仍在灶台上,小跑着进屋去拿钱了,出来后一把抱起许锐,对许宁道:“走,快点走。”
“嗯。”
老太太把孙子送到隔壁,简短的说了两句,然后带着许宁就往村口等车去了。
谢铮在屋里听到后,出来看着离开的许宁,“姥姥,我也跟着去看看。”
“去吧去吧,有啥事别忘记打个电话回来。”高秀兰没有阻止,谢铮过去帮衬着,她也能放心。
等谢铮跟着跑出家门,高秀兰才抱着许锐来到屋里,将小家伙放到炕上,也没管小奶狗在屋子里唧唧的叫唤着,对江老爷子道:“许杏芳这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当初把春花欺负成啥样了,现在好容易日子好过了,那边又开始整幺蛾子了。”
江老爷子对许杏芳也是非常了解了,甚至说是厌恶至极。
年轻时候许杏芳还勾搭他来着,整天跟着许老头往他家跑,甩动着那大胯骨轴子在自己面前瞎转悠,要多烦人就有多烦人,后来家里他看上了高秀兰,就让爹娘去高家提亲,许杏芳居然哭着喊着的不答应。
妈的,你是个什么玩儿,有啥资格不答应。
“那种人就是不能惯着,这次过去,指不定老于得撕烂了他们。”江老爷子冷哼一声,吐出一口烟雾,“就许杏芳那种人,狗改不了吃屎,从小到大就是红眼病,花肠子!”
“哟呵,难得见你这么说一娘们。”高秀兰忍不住望着老头子,“以前惹着你了?”
“那可不咋滴,看到她我就膈应,爹娘也不稀罕她,她可就能厚着脸皮,跟着她哥来咱家,吃吃喝喝那都是家常便饭。”把烟灰磕到窗外,“那种年底,家家户户都没有余粮,每天也就是能吃个半饱,她是一点都不要那个脸了,看到咱家里做好饭,都挪不动那个大腚,死赖着不走。有次咱妈还听见她娘夸她,说她聪明,知道吃别人家的粮食,给自家省下来,咱妈当时差点没冲进去闹起来。”
“啧啧,这人还真是能做到这种地步。”高秀兰也被气笑了。
“从那以后,咱妈每次看到许杏芳上门,都冷着脸让她走。”
“成功了?”
“那脸皮厚的,每次都得让老许上门来拽走。”江老爷子说着,似乎也觉得有些逗趣,“老许不像他爹妈,许杏芳和他爹妈一样样的。”
高秀兰没怎么见过许杏芳,她过门后没多久许杏芳就嫁去孙家屯了,也就是偶尔许杏芳回来打秋风,能听到隔壁老太太扯着破锣嗓子糟践于春花,听得她别提多可怜于春花了。
她记得最深的一件事,就是许杏芳拖家带口的回来,许家没睡觉的地方,于春花晚上就带着闺女睡在厨房里,当时看到那一幕,再看着许杏芳一副颐指气使,趾高气昂的样子,真的是刷新了她的下限,就没见过这样的,后来老许死了,于春花的日子才真的叫地狱。
现在家里日子舒坦起来了,孙家人却直接冲到了厂子里去打人。
依照她对于春花的了解,这件事可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的,不让老孙家脱层皮,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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