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凑热闹了,我们不稀罕,看到你们心里还膈应。”
女人的脾气说好听点是直爽,难听点就是泼辣了。
被老太太怼了一下午,她忍了过来,可现在当着晚辈的面让她脸上抹不开,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舅妈,您不能这么说,我们没难处能厚着脸皮上门吗?我儿子好不容易考上高中,家里这没钱供他,您这做舅奶奶的咋就不能帮衬着点,以后我儿子出息了,难道还不记着您这位舅奶奶的好?”
“那是你儿子,和我有啥关系?没钱你们卖血去。”老太太怼人的功夫依旧不凡,“当年我那死鬼老头子存的家底,全部被你那不要脸的老娘给刮走了,她可没想过我们娘几个的死活,现在想和我家借钱?做你老娘的春秋大梦去吧,没事赶紧滚,以后别来我家碍眼,看见你们家人就恶心。”
“你咋就这么冷血无情呢?我儿子好歹也喊你一声舅奶奶,你和我婆婆那也是你们那一辈的事情”
“放你娘的屁,我们这一辈的?那你们找老婆子我借哪门子的钱?”老太太差点被这个脑子长瘤的婆娘给气笑了,“你们赶紧滚,找你们这辈的人借钱去。”
女人还想说啥,却被丈夫给拽住了。
“舅妈,说到底咱们也是一家人,当年的事情也不全是我妈的错,那钱是姥姥给我们的,你要怪也不能怪到我妈头上。现在这年头考个高中那可是大事儿,家里大宝考上了,以后肯定是个大学生,你不帮忙以后可享不到大宝的福气。”
“老娘我没儿子没孙子辈的?我要是靠着你们一家,早尸骨无存了。”老太太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俩晚辈,“说完了就赶紧滚,缠磨一下午,你们能拉的下这张脸,我都替你们寒碜的慌。”
见实在是拿不到一分钱,两人这才一脸寒气的推着车子走了。
待那俩人一走,秦雪娟从自己房里出来,看到婆婆那很显然被气得不轻的脸色,给她倒了一杯水。
“您可千万别生气,不值当。”秦雪娟安慰道:“妈说得对,您这辈子就指望着我和建军,还有宁宁给您福气享受就行了,别人哪里靠得住。”
之前家里来了这俩人,老太太就让秦雪娟回屋去了,让她不要出来,免得这俩人没轻没重的,伤了她。
就这样那女人还想着去秦雪娟屋里,都被老太太给拦下来了。
“这女人的脾气,和她婆婆一模一样。”老太太喝了口水,顺了顺胸口的闷气,“都是自私的玩意儿。当年那老婆子把家里的钱和值钱的东西全给了她闺女,就给我和建军留下了这栋四面漏风的破房子,连一粒米都没有。她但凡是个好心的,前些年也能照应我们母子几手。谁知道她非但不帮忙,还三天两头的回来打秋风,家里但凡有点吃的全部趁我不在家刮的一干二净,当时穷的我带着建军和春梅差点就去跳河了,好在你江叔和高婶帮衬着。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她是来咱家借粮食米面的,说是家里大儿子要结婚,得办的体面点,直接让我两耳刮子给扇走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和他们家彻底断了,谁知道这快二十年了,那老不死的居然又让家里小不要脸的上门借钱。”
“奶奶你干的漂亮。”在旁边听着的许宁冲着奶奶竖起大拇指,“这样的人就不用顾忌面子,来几次揍几次。”
老太太被孙女给逗乐了,哈哈笑道:“揍啥揍,我这身子骨能揍谁去。”
“不过他们家里居然出了一个高中生,还真是让人吃惊。”秦雪娟沉思道。
老太太却一脸嫌弃,“啥狗屁高中生,那老娘们的闺女嫁给了县里的一个五十多的老鳏夫,说是能帮着孙大宝上高中,就是得花不少钱,就她家这个脓包窝囊废,能考上高中还真的是天上下红雨了,谁知道是不是为了钱坑害亲侄子的。”
不得不说,老太太还真的是不简单,连这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