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想解释,嘴巴被堵住了。是熟悉的柔软,熟悉的味道,是他的嘴唇。

    她感受到了比车上更疯狂的吻,仿佛淋了一场瓢泼大雨。

    舌根发麻,她昏乎乎地抬手攀上男人的宽肩。

    就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点燃了某根神经,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宫邪薄唇压着她嘴角,喘着问,“怕吗?”

    宫小白脑子转不动了,傻傻地嘟囔,“怕什么?”

    怕他么?

    完全不怕的啊。

    小孩没明白他的意思,她压根不懂这些陌生的没接触过的事情。

    接下来该怎么办?

    舔了舔下唇,宫邪果断推开这具令他贪恋的小身板,仰躺在床上,胳膊抬起来压在眼睛上,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呼吸间全是烫人的气息。

    平复了好一会,宫邪略带警告的声音响起,“宫小白,从现在起,不准乱碰了,老老实实睡觉。听到了吗?”

    秦沣不止一次感叹,他捡了个宝贝,呵呵,他明明捡了个祖宗好吧。打她,他下不了手;骂她,怕她哭唧唧;吼她,她又不听话。

    简直令人头疼不已。

    宫邪在等宫小白回答,等了一会,回答他的是一串平缓轻微的呼吸声。

    睡着了?

    宫邪:“……”

    ——

    天龙居的自然景色优美,植被面积广,保留了大部分天然景物。

    晨起时,总能听到欢快清脆的鸟儿叫声。

    叽叽喳喳,啁啾邕邕。

    宫小白将醒未醒,身边的人一动,她就睁开了眼睛。

    “早啊。”她伸了个懒腰,眼睛有些不适应亮光,眯了眯,一脸享受,显然昨晚睡得极好。

    “现在还早,多睡一会。”宫邪下床,趿了拖鞋,往浴室走。

    拜学校里每天早上准确无比的起床铃所赐,宫小白眼下没有半分睡意。

    眼见男人从浴室出来,进了衣帽间,她在外面喊,“你现在要去公司吗?”

    里边传来声音,“吃完早餐就去。”

    宫邪双手拽住长袖衫下摆,脱下,掼进衣篓里,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套在身上,从上而下,一粒一粒系着纽扣。

    衣帽间的玻璃门砰砰响了两下,宫小白脆生生的声音随后就来,“我能进来吗?”

    “不能。”他要换裤子。

    “……”好吧,那她就在外面说,“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什么?”

    宫邪脱下休闲裤,换上熨烫平整的西裤。

    “就是跟你一起去公司啊。”宫小白补充,“我把作业带上,乖乖写作业,保证不打扰你。”

    宫邪随手拿出一条皮带,从裤腰上穿过,绕到前面扣上金属搭扣,边对着镜子整理边说,“你确定?”

    “嗯呐。”

    他从一排领带里挑出靛蓝色的,慢条斯理地系上,拎了西装外套,拉开衣帽间的门。

    宫小白就站在外面,等他答复。

    宫邪手撑着门框,语调低缓,“你要知道,我到晚上才回来。”意思是,如果你要去,就得在办公室里呆一整天。

    宫小白点点头。

    宫邪撑开西装套在身上,扣上身前的两粒扣子,应允,“那就去吧。”

    ------题外话------

    宫爷的内心活动太好玩了,一直在飙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