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两条腿儿就垂在桌边,晃荡。

    宫小白猛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漆黑的,深邃的,晦暗的,她觉得他可能要吻她。

    周围都是安静的,能听见落地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某种不知名的鸟叫声。还有很轻微的,心跳声。

    她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身子往前倾了倾,闭上了眼睛。

    宫邪笑了笑。

    刚才那一瞬,他是想亲她没错。

    可遇上小孩这么主动,反倒冲淡了一点那种想吻她的冲动。

    手指碰了碰她纤长浓密的眼睫毛。

    他看到她睫毛颤了颤,底下一双眼睛睁开了,茫然看着他,似乎疑惑他怎么没亲。

    宫邪在她睁眼的下一秒,吻了上去。

    她眼看着他凑近,接着唇上传来熟悉的温软,舌尖探了进来,搅着她的,拖出来喂进他嘴里,像品尝某种味道极好的东西。舍不得一口吞下去,只想慢慢的一点点的品。

    宫小白重新闭上眼睛。

    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抓住了他腰部的衬衫。单薄的衬衫,能感觉热热的体温,来自于他的身体。

    宫邪掐紧了她的腰,愈发深入的吻。

    揉进了骨子一般的强烈。

    乱了理智。

    每次都这样,每次跟她有亲密的举动都容易失去理智,失控的感觉他不喜欢,却又莫可奈何。

    宫小白被逼迫着往后仰,只觉得四肢发软,像大海上不断往下坠落的帆船。

    直至将身前的小女孩压在了身下,她的腰弯折成柔软的弧度,仰躺在铺着绿布的桌面上。

    “哐当——”

    宫邪不小心碰到了身侧的球杆,杆子倒在地上砸出声音。

    本以为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中断这场亲密,没成想,刺激得他喉咙发涩,更为凶狠。

    长久的亲吻,宫小白呼吸困难,头猛地往右一偏,想避开。

    脑袋撞到了桌面一颗球,象牙做的球被撞得滚老远,又撞到了桌沿的褐色木边,反弹回来,击打了另一颗球。

    接二连三的响声也是够败兴的。

    宫邪无声地笑了,扶起宫小白,抱她下来。

    谁都没说话,静静地待了会,直到不久前燥起的热度下去了,宫邪才牵着她的手,出了台球室。

    其他人不晓得去哪里了,客厅里就剩下两个摆弄花瓶的佣人。

    都是在宫家长期工作的佣人,明白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他们觑了眼相拥在沙发上的两人,很快又低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宫邪找了遥控器,打开电视。

    还是先前的戏曲频道,没完没了的唱戏。

    把遥控器丢给坐在他怀里的小孩,示意她自己找喜欢看的频道。

    宫小白换了几个台,找了个真人秀节目看。

    里面几个年轻人根据节目组的安排,完成各种挑战,男的俊美,女的漂亮,都是当下娱乐圈的小鲜肉、小花旦,人气很高,偶尔蹦出来的段子也搞笑。

    宫小白看得乐不可支,倒在他怀里哈哈笑。

    宫邪捏捏她耳垂,低声问,“有这么好笑?”

    “好笑啊。”

    宫小白仰头看他,触及他的视线,想起了那会儿的事,脸有些热。

    宫邪指腹间的碾磨重了点,“想什么?”

    “没。”她小声说了一个字。

    “我猜猜。”男人压低了脑袋,离她很近,“宫小白你在想流氓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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