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跳,很不安,一股不好的预感往外涌。

    是方唯吗?

    她的身体经过多年的精心调养,已经好多了。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病。可她先天心脏不好也是真的……小时候发病时,她见过几次,触目惊心。

    越想心越无法平静,她扔了黑笔,起身往外走,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她抬起眼眸,沈浩峥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他很憔悴,眼眶红得厉害,额前的碎发被抓得一团乱,显得十分颓丧。

    看见他手里握着她先前给她挑的礼物,方玫愣了一下,朝宫小白看去。

    后者撑着手望着她,眨眨眼,意思再明显不过,是她拿去给沈浩峥了。

    “玫玫,我……”

    “我现在有事,麻烦让一下。”方玫语调淡淡地,仿佛一泓毫无波澜的水。

    不等沈浩峥主动让开,她就抬手推开他,跑出了教室。

    宫小白觉得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封媛的座位,她到现在还没回来。

    方玫一出教室就飞快地往楼上跑,偌大的一层回旋式的楼层,她不停地往尽头跑。

    终于找到了高一十一班的位置,她随手抓住了一个正准备进教室的女生,冷风灌进喉咙里,咳嗽了好几声,喘着气问,“你们班的方唯呢?”

    女生看了一眼方唯的座位,“不知道,出去没回来。”

    “好像……”另一个走过来的男生听到她打听方唯,想到自己刚才在洗手间听到的传闻,“好像,方唯发病了,刚才救护车来带走了。”

    “啊?”被问话的女生显然不知道这回事,大吃了一惊。

    方玫愣了愣,心冷冷地往下坠,双腿打颤地往楼下走,掏出手机给方母打电话。

    接通了,里边传来方母断断续续地哭声,“小唯她……小唯她……被推进急救室了。”

    方玫素来有主意,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大脑嗡地一下,慌了神。

    她在电话里问了地址,一刻不停地找了班主任请假,出了学校,拦了一辆出租车,往距离学校最近的医院赶去。

    ——

    医院。

    封媛醒来,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病床边立着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双鬓染了几缕银发,面容周正慈善。见她醒了,他将手从大褂口袋里拿出来,温声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中年医生的声音温醇好听,仿佛四月间温暖的太阳,听得人暖洋洋的。封媛想象中的父亲的声音都该是这样,威严却不冷厉,板正却也慈善。

    可天底下的父亲也分好多种。

    封媛摇摇头,抿着苍白干裂的唇,又小声说,“头有点疼。”

    中年医生俯身,食指和大拇指撑在她上下眼睑上,从口袋里掏出小电筒,对着眼球观察了片刻,下了结论,“睡眠严重不足。”

    接下来,问了她一些作息问题,医生出了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门边的一条长椅上,坐着一位不怒自威的男人,他身边,站着一位灰色衣衫的男人。

    两人一站一立,同样的冷锐不可接近。中年医生也算看过人生百态,见惯生死伦常,温和的一张脸挂着三分笑,“封媛的家长?”

    管家代为出声,“我家小姐怎么了?”

    医生双手插在宽大的口袋里,掏出病历单,“经过检查,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没病。”顿了顿,“初步判断,可能是抑郁症,建议到精神科,请专业的心理医生看一下。”

    “抑郁症?”管家愣了一下,十分不解,这好好的怎么就得了抑郁症?

    医生说,“说了是初步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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