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锖阅人无数,尤其阅女人无数。
女人的万般脾性他都能轻易探知,这性子单纯、根本不会掩藏情绪的上官小姐,他能一眼看透她的内心深处。
低低笑了一声,他指尖直接挑开了旗袍侧边最上面的一粒蝴蝶盘扣,微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精巧的锁骨,“因为那些女人?”
上官婧抿唇,不说话。
他原本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早就清楚吗。十几岁开始就有了女人,此后一直没间断过,每次公开场合,身边总站着不同的面孔,莺莺燕燕,环肥燕瘦。..
眼下见到这种场面,她应该早就做了心理准备。
她不比她们会取悦他,可她们的心却没有她的真,一颗真真正正爱着他的心。
心绪百转,她一时竟觉得无比难过。
霍锖自然察觉,一转身,将她压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她的脸。
上官婧微抿着两片红唇的样子,说不出的娇艳动人。跟宫邪身边儿那一个是完全不同的类型,那个小丫头娇憨可爱,生了那样一双妖娆的桃花眼,却总露出懵懂纯真的眼神,仿佛迷路的小鹿,可她又会在不经意间展露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媚态。
“不高兴了,赶明儿就撵走她们。”他还没完全获得上官家的信任,自然得哄着这位小姐。
霍锖低下头,吻住了上官婧的红唇。
他从不会怜香惜玉,吻得粗暴,毫不留情,手掌在他开叉的裙摆磨搓揉捏,雪白的肌肤登时印上了红痕。
上官婧很心动,双手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承受他火热的吻。
“爷!”娇娇的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迸射的火花。
霍锖双目通红地偏头,不悦道,“什么事?”
几步开外站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佣,手里捧着一封密封袋,“这个,是助理刚刚送过来的,说是要紧事。”瞥了眼神色怔忡的上官婧,笑着说,“李叔在忙,由我送过来了。”
她走过去,把密封袋递给霍锖,大胆地挑了下眼睛,眼波柔美。
霍锖松开了揽着上官婧腰身的手,接过密封袋,直接撕开了封蜡,将里面的文件抽出来匆匆看了眼。
“我知道了,下去吧。”霍锖从头至尾没看那个小女佣的脸色。
小女佣讪讪地转身。
“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你先回房。”霍锖捏了捏上官婧的脸,眼中的情欲未褪,凑到她耳边沉沉地道,“别忘了,洗干净等着爷。”
上官婧红着脸,走进走廊最尽头的卧房。
开了灯,室内一片亮白。
窗帘在微风中来回拂动,空荡荡的卧室,只能听到窗外风吹树叶的声响。
这是第三层最大的一间房,早在看到正厅的布置时,她就该猜到卧房的布置,果然还是深厚浓重的冷色调,以墨色为主。
哪怕是新婚夜,床上也没有铺上象征美好寓意的红色锦被,而是一张墨色的被子。
上官婧解开身上的旗袍,从衣帽间里找出一件系带的裸色真丝睡裙,进了卫生间。
淅淅沥沥的水珠洒下来,从水汽氤氲的半身镜里,她看到了自己锁骨上的指痕,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呼了一口气。
对于新婚夜,她还是有一点紧张的……
直到她洗完澡,霍锖也没回来。
她撑着酸疼的额头揉了揉,浑身疲惫不堪,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坐在房间里唯一一张黑色实木桌后面,目光从桌上的东西逡巡而过,不过是一些散乱的无关紧要的文件。
上官婧不经意看见其中一份文件的边角写着宫小白的名字,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