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整一个星期没理她,仍然是打电话不接,也不挂断,发信息不回复,仿佛把她这个人遗忘了。

    他们,陷入了确定关系以来,第一次冷战。也是两年内第一次冷战。

    两人之间好像凝结了一座雪山,隔着高耸的山岭和寒冷的冰雪。

    宫小白坐在教室里,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写题。她在写一篇阅读理解,一篇不算长的文章,她反反复复读了三遍没搞清楚讲的是什么,记忆力过人的她甚至连其中任何一句话都没能记住。

    再读第四遍,却像读一篇新的短文一样,毫无印象。

    她放弃了。

    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给宫邪发短信,“你今晚来看我吗?”

    今天星期五,按照惯例,宫邪会来学校看她。

    可两人眼下在冷战,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冷着她,她就不确定他会不会来了。

    事实却是,短信石沉大海,仍然没回复。

    她从白天等到霞光渲染半边天的傍晚,从傍晚等到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晚上九点四十。

    宿舍里。

    四个女孩都在,封媛坐在床上戴着耳机听英语听力,柳明月坐在桌前写笔记,方玫刚洗完头发,啃着一个嘎嘣脆的苹果绕到她身后,凑近去看,“你笔记写这么详细啊?”

    厚厚一本笔记本,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学题,步骤都非常详细,每个步骤旁边还用不同颜色的彩色笔标注,甚至,举一反三的题型变化情况都列举出来了。

    她手边还有好几个这样的厚本子,封皮上分别写了化学、物理、生物。

    方玫随手翻了翻,惊叹道,“你这笔记无敌了!”

    “给我男朋友的,希望能对他有点帮助吧。”柳明月挠挠耳朵,耳朵尖儿有点红,“他想报帝京里一所二本院校,跟我在一个城市。”

    方玫笑了笑,不打扰她做笔记了。

    她靠在灰色储物柜上,啃着苹果,无聊地到处乱看。

    宫小白侧躺在床上,面朝墙壁,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可她还没洗漱,被子也没铺开,就这么躺着,看着特别委屈。

    “小白?”她试着叫了声。

    “嗯?”宫小白声音小小地应了一声。

    “没事,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方玫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爬上了床,拿了本书,摊开在腿面上看。

    宫小白怎么可能睡着,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墙壁,手指抵在唇边,牙齿一下一下磕着手指,眼角慢慢流出泪。

    他从没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她,好像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一般。

    她好像被抛弃了。

    本来啊,她就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整个世界里就只有一个他,他不要她了,她就失去了全世界。

    想到这些,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流淌,没入枕头。

    耳边传来嗡嗡嗡的震动声,宫小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这几天无数次期盼手机能响起来,然而每次响起,都是通讯公司的短信。

    “小白,你的手机响了。”柳明月侧身看着她,提醒。

    宫小白吸了下鼻子,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泪眼婆娑,也没看清来电显示,心底却有个清晰的答案。

    接通了,宫邪平淡的声音响起,“下来。”

    “呜呜呜……”宫小白听到他的声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蓦地响起哭声,方玫和柳明月都吓了一大跳,同时扭头看她,“小白,你怎么了?”

    戴着耳机的封媛都能听到她的哭声,摘下耳机,同样关切地问,“小白,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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