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
姚琪指尖颤了一下,一截烟灰掉落在小拇指指节上。
“居然被你看出来了。”她叹口气,丢了烟头,半旧的球鞋捻在上面,“是啊,考得不好。”
虽然努力了一场,终究是努力得太晚了。
只剩下最后一点时间,她就算没日没夜不吃不喝的学习,也不可能追上别人不曾荒废过的三年。
考试之前她就想到了这一点,却自欺欺人,抱着一点侥幸的心理,度过了这难熬的两天。
姚琪想重新拿一根烟,发现烟盒掉在了包厢里,她捻了捻指尖,有点难捱,脑子里不停叫嚣着想喝酒想抽烟,想麻醉自己。
“你以后想干什么?”姚琪瞥了宫小白一眼。
她兀自笑了笑,“我这问题有点傻对不对,你这样的成绩,肯定轻轻松松上帝京大学啊,各个专业求着要你。毕了业,不管从事哪项工作,都能轻松顺利。”倏然想到一点,她拍了一把脑袋,“我忘了,你男人实力那么牛逼,你就是什么都不干也行。”
宫小白看着她,说,“我不读帝京大学。”
准确来说,她不读大学,没兴趣。
姚琪挑高了眉毛,睁大了眼睛,表情夸张到极点,就差脑袋上顶着个巨大的问号了。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说真的,不上帝京大学,我要去当兵。”当宫邪手底下的兵,乐意看他训人。
她脑海中想象过这样的画面。
他一脸严肃地训四方阵里的学员,而她,作为他的小女朋友,站在其中,与他目光对视,瞒着所有人,露出只有彼此才能懂的眼神。
“卧槽卧槽卧槽!卧了个槽,你说真的!”姚琪惊得跳了起来,围绕着宫小白转了一圈,眼神上下左右打量她,“你?当兵?没喝醉?”
宫小白很认真地告诉她,“我没喝醉,不对,我根本没喝酒,说的都是真的。”
她还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这个消息,姚琪是她朋友圈里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姚琪想了想,“不对啊,招兵不是早就结束了吗?五月中旬就结束了。你怎么去当兵?难道是……”
宫邪!
她想起来了,宫小白的男人就是军人,官职很高。
姚琪兴奋地抓住宫小白的胳膊,“是不是你男人带你去?是不是?!”
宫小白快被她摇散架了,胡乱点着头,“是是是……”
她不知道宫邪要怎么带她进军营,但他肯定有办法。
“能不能让我也去?”姚琪冷静下来,语调认真严肃,“真的,我的成绩连二本都考不上,三本学费太贵了,不想坑我老爸。我从小就做梦想当女侠,行侠仗义,为民服务,当军人简直就是满足我的梦想啊。”
她跺脚,懊悔道,“我以前怎么没想到!”
宫小白见她一腔热忱,只能应声,“我问问他吧,不保证能行。”
——
回到包厢,方玫立刻紧张兮兮地靠近她。
“去了这么久,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宫小白笑笑,“碰上姚琪了,跟她聊了两句。”
她靠在椅子上,嘴角浅浅勾起,看着这帮微醺的少男,嬉笑的少女,描画着青春尾巴上的色彩。
全班同学吃饱喝足,转战隔壁的ktv。
鬼哭狼嚎中也不乏隐藏的歌唱高手。
一首又一首歌曲,被他们赋予了不同的风格,每一首都带着成长的心酸。
一个小个子男生用沙哑的嗓音唱了首《后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