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咘噜咘噜发出声音,吐出来全是火星语。
憋了好半晌。
“你……你在干嘛啊?”她皱着眉头,有点生气,不是那种感动和欣喜交织的情绪,就是单纯的生气。
至于气什么,她自己也闹不明白,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宫邪。
虽然她一直把“对老婆好一点”挂在嘴边,其实心里还是想着自己对他好一点。
宫邪三下两下搓干净一双袜子,扔进干净的盆子里,冲干净手,转身看着她,“我在……对自己老婆好一点。”
一直都知道他们俩心有灵犀,宫小白想到前一秒她的想法,登时笑了。
宫邪推她出卫生间,“快去睡觉,快十一点了,明早五点半起床,开胃菜就是负重五千米跑。”
宫小白没办法,还是老实地躺在床上,抱着薄薄的空调被发呆。
好困的,脑子却清醒无比。
宫邪洗衣服很快。
也就七八分钟吧,她的作训服、内衣裤、包括两只臭袜子,不对,现在已经干净了一点都不臭的袜子,挂在了阳台上,跟他的作训服挂在了一起,随着夜风飘来荡去。
宫小白双臂交叠,枕在脑袋下面。
她在想,军营里的宫邪真的跟家里的宫邪太不一样了,判若两人,大概是贵族公子和糙汉子的区别。
看着阳台上的衣服,她又在想,这一排小平楼都是教官的住所,阳台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在卧室后方。万一那些教官看到她的衣服……岂不是误会更深?
宫小白东想西想,连宫邪什么时候躺在她身边她都不知道。
宫邪圈住她的身子,低声问,“怎么还没睡?不觉得累?”
他的手在凉水里泡过,冰冰凉凉的,搭在她胳膊上很舒服,宫小白抱住他这个人性制冷器不舍得撒手。
“睡觉不是你想睡着就能睡着,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失眠症患者了。”宫小白扭着身子,“我说的对吧。”
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子,宫邪笑说,“你总有理。”
“趁着你没睡着,我问你个问题。”宫邪想起张裕的汇报,问,“你跟陆姝雅怎么回事?在训练场比赛负重跑?”
叮!宫小白心中警铃大作。
陆姝雅说过,禁止士兵私下恶性竞争,一经发现,后果严重。
她不怕宫邪,但她怕宫教官啊!
他现在不是她老公,是宫教官……
“没有啊。”宫小白矢口否认,耍赖皮的道行深了许多,脸色平静得看不出一丝异样,撒谎都不结巴了。
宫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是比赛来着。”宫小白扛不住他如炬的眼神,不打自招,“她那人,心眼儿不坏,只是太过公正,不喜欢关系户。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大概是这样一种心理——”她学着陆姝雅的语气,“哦,我辛辛苦苦经过层层考核才能进来,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跟我一样,那我心里能舒服吗?当然看你不顺眼!”
“她想知道我的实力怎么样,我就提出比一场。”宫小白搂着他脖子晃了晃,“宫教官,宽容宽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是想一本正经的好好认错,一说出来就自动转换为开玩笑的语气,冲着她嘿嘿傻笑。
宫邪本想严肃警告她,不能私下比赛,也被她这一番说辞逗笑了。
很多人喜欢宫小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待人处事心里都有一杆秤,不用别人教她好坏,她自己能判断。
宫邪不想干预她。
“那你听好,下……”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知道了。”宫小白接过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