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扬。

    万条垂下绿丝绦,说着就是这样的美景。

    宫小白微抬眸,看着面前垂下的几根柳条,脑子在高速搅拌浆糊,越搅越糊涂,找不出一点头绪。

    “说,刚才怎么回事?”蓦然响起的冰冷声音,吓得宫小白的身子跟抖筛子似的剧烈颤抖几下。

    她更紧地贴着墙根站立。

    恨不得把自己摁进墙壁里,扣都扣不下来。

    耳边的蝉虫不厌其烦地叫,听得人心烦。

    宫邪居高临下的垂目看着她,浑身寒冷至极,没有半点柔色,审问犯人一般。

    宫小白抿抿唇,忽然就无比失落和害怕。

    凤皇曾无数次警告过她,不能把七重玲珑塔的事告诉任何人。人心都是复杂的,隔着层皮,永远不知道那颗鲜红跳动的心脏里盘算着什么。

    她信任宫邪,从来不愿把她想成凤皇跟她说的那类人。

    面对眼前这样的他,她开始……有点不确定了。

    “说!”宫邪厉声喝道。

    一秒多点跑了将近八百米,吃了兴奋剂也不可能到达这个速度。

    宫小白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两片唇死死地抿住,就是不说一个字。

    宫邪睨着她的头顶,她没戴帽子,脑袋上扎着松松垮垮的丸子头,因为跑步,更松散了一些,几乎耷拉到了脖子上。

    “宫小白,你说不说?”他逼着自己的声音更冷了几个度。

    前一刻,亲眼所见,她带给他的惊悚,心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各种复杂的情绪冲刷着内心。

    她到底是谁?

    身体里藏着多少未可知的秘密?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却不肯告诉他?

    宫小白摇摇头,不说话。

    宫邪面无表情地看着,问,“不信任我?”

    宫小白还是摇头。

    无关信任,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宫邪也是气冲脑门,转身就走,心慌得不得了,在裤兜里狠狠掏了一下,没掏出烟盒。平时训练很忙,没时间抽烟,晚上回住所会抽上两根。

    大部分这丫头在场,他就忍了烟瘾,没抽。

    眼下,烟瘾犯了,口干舌燥得厉害。

    宫小白看见他的背影就慌神了,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追上去抱住他的腰,“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想要说的话,急得又想哭。

    宫邪无声地叹息,转身,扶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后退摁在了墙壁上。

    就在宫小白以为他要家暴她的时候,他忽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力气很大,宫小白嘴唇吃痛,大睁着眼睛,眼眶里前一秒涌出来的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

    宫邪的唇摩挲出了火苗,烫着她的唇,辗转碾磨。

    宫小白忘记了闭眼,呆呆地目视前方,看见模糊的他的棱角,看见更远的柳树,日光,水泥地……

    宫邪松开了她的唇,声音低低的,“没什么想说的?”

    宫小白怔怔地看着他,想抿唇,却发现他的唇还贴在她的唇上,微微一抿,他就能感知到她的抗拒。

    “真的不想说?”他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

    宫小白无法招架,踮起脚尖搂紧他的脖子,主动吻他,啃咬着他的唇瓣,借此逃避这个问题。

    宫邪扣着她的后腰,与她吻在一起。

    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

    宫小白垫了垫脚尖,捧着他的脸,还要吻他。宫邪别开脸,让她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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