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去基地接上她,两人一起去机场。

    长途劳顿,他有些疲倦。

    宫小白努努嘴,他才不相信他对爷爷一点担忧之情都没有。

    虽然爷爷有些老顽固,在他小时候逼他做不喜欢的事,但也是真心疼爱他。

    ——

    他们去了医院旁边的一家小店。

    点了两个砂锅鱼片粥,还有几屉小笼包。

    宫邪给她拿了个小碟子,倒上醋和辣椒油,“先吃着,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宫小白嘴里塞了个热乎乎的包子,刚要问他去干嘛,男人已经拉开椅子起身出去了。

    两扇玻璃门在寒风中晃来晃去,宫邪的身影在夜色中远去。

    饭馆快打烊了,屋内人很少,稀稀拉拉几个人,低着头喝粥,他们衣着光鲜整洁,显然是加班刚结束的上班族。

    宫小白好久没吃到小笼包,蘸着辣椒酱和醋,吃得停不下来。

    老板娘见冷着脸的男人离开了,拉了张椅子坐在宫小白对面,“诶,你们是当兵的啊?看衣服都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你还问我?

    宫小白拿着白瓷勺舀了一口融融的鱼片粥,享受般吃起来,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没有回答老板娘的话,“啊,对。”

    老板娘还想问什么,玻璃门“哐当”一声推开。

    店面有些年头了,玻璃门老旧,每次拉开都会发出“哐当哐当”刺耳的声音。

    幸亏有声响,及时提醒了八卦兮兮的老板娘。

    她讪讪一笑,起身把位置让给宫邪。

    宫小白抬头看他,他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纸袋,变戏法一样从里面掏出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

    回来的匆忙,一件保暖的衣服都不记得带。

    晚上不知要在医院守多久,他自己体质好无所谓,她肯定不行,冻感冒就麻烦了。

    宫小白愣愣地把手伸进袖子,穿上。

    他出去是给她买衣服了?

    宫邪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愣着干什么,赶紧吃,吃完我们还要回医院。”

    面包服把她裹得胖乎乎的,浑身都暖和了,心里也是暖的,比吃下的鱼片粥还要暖,她伸了伸手,把手从袖子口探出来。

    宫邪一愣,“袖子长了?”

    时间有点紧,他没仔细挑选,随便进了家看起来不错的服装店,导购员推荐了最新款,他报出她的尺寸,由导购员挑的号。

    他看没都看,直接付了钱拎着走了。

    哦,还挑了一条围巾,装在袋子里,等出去了再给她围上,现在吃饭不方便。

    宫小白甩了甩手,袖子长了一截,被她像唱大戏一样甩来甩去,特别可爱。

    “不长。”她说,“难道不知道吗?冬天的衣服袖子就该长一点,手冷的时候就像这样缩进去,就冻不到手了。”

    宫邪抿唇轻笑。

    两人容貌出众,说话间流淌着温情蜜意,小店里吃饭的几个人忍不住看过去,觉得宫邪那张脸有点眼熟。

    平时上班忙,不太关注网上娱乐新闻的几人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宫小白把砂锅往宫邪那边推了推,“你才该快点吃,出去了那么久,粥都要凉了。”冬天的食物凉得最快,好在砂锅不易散热。

    “嗯。”

    宫邪接过她递来的白瓷勺子,低头喝粥。

    宫小白吃得差不多了,一边慢慢地喝粥,一边看着他,“你自己怎么不买一件?你都说了我们待会儿要回医院,晚上要待很久,你穿这么薄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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