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的侧脸,他一本正经说话时别人从来不会怀疑真实性,以为他说的就是真的。

    他就是靠着这样淡然的表情骗到爷爷的吧。

    总之,爷爷没有再催他们回军营。

    老爷子偷着乐了许久,尔后,语气正经说,“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话,可不是我强迫你留下来的。”

    宫小白看着他们爷孙俩,嗯,某些地方挺像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看得出来,自从宫邪说了会留在帝京,老爷子是实实在在的高兴。

    虽然他之前嘴上催促他们赶紧离开,心里还是期盼他们能够留下来,想享受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感觉。

    当老爷子委婉地要求他们回老宅住,宫邪回归了本性,冷呵呵地说,“别想了,等你出院了,我带小白回天龙居。”

    老爷子:“……”

    先给一甜枣,再打一巴掌?

    “那……”老爷子转转眼珠子,看着宫小白,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四周的皱纹堆在了一起,“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什么时候……生小孩?”

    “咳咳咳!”

    一瓣橙子呛进了嗓子眼,宫小白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一股甜腻腻的糖水涌出喉咙。

    老爷子:“慢点吃,别呛到了。你看,结婚证已经领了,举办婚礼是迟早的事儿,趁着我身子骨还硬朗,早点办也好。”

    宫邪拍拍宫小白的背,转头对老爷子说,“您这身子骨还叫硬朗?”

    老爷子被噎得没说话,摆摆手,让他们赶紧离开,省得在这里总打击他。

    ——

    晚上轮到宫申夫妇守夜。

    老爷子的身体日益恢复,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唐雅竹灰头土脸多日,终于化了美美的妆。

    “我临走时让阿姨炖了汤,回去别忘了喝。”她对着两人的背影喊道。

    宫申在喂老爷子喝水,听到妻子在一边感叹,“这才像个家啊。我这一天天的简直跟做梦一样,两年不见我们小宫变化太大了,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儿子。”

    老爷子听了只想呵呵呵,刚才他怼人的时候她可没看见。

    宫邪还是那个宫邪,不乐意了对谁都冷冰冰的。

    以上都是心里话,老爷子嘴上却说,“看来我是因祸得福了。”

    ——

    两人图方便,还是回了老宅那边。

    宫小白回家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

    宫邪一直没理她,等吃完晚饭洗完澡躺在床上,他才捏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佯装严刑逼供,“回来的路上在想什么?我叫你几声都没听见。”

    “啊?”宫小白看着他,“你叫我了?不好意思我可能没听见。”

    “所以我问你在想什么。”

    宫小白有点儿羞涩,目光闪躲,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目光,微微偏转视线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

    不知是巧合,还是妈妈的故意暗示,台灯的底座刚好是两个胖乎乎的娃娃,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两个娃娃抱在一起,共同撑一把橘黄色的伞。

    伞面就是台灯的灯罩。

    撒下来的灯光也是暖黄色,像他下午给她剥的大橙子。

    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与自己身上一模一样,宫小白的脸更热了。

    循着她的视线,宫邪看到了那个台灯,一瞬间明白过来了。

    他点点头,眸中有戏谑,“原来小白你在想爷爷的话……生宝宝?”

    “不是!”宫小白矢口否认。

    然而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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